下。他一把抓住钟晨的手,嘶哑着喊道:“你别怪我,钟晨,我不想这样的,我愿意去坐牢,判我的刑好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小孩子在里面。你去跟公安说,我赔钱给他们,多少我都赔,真的,一百万,两百万,他们要多少,我都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简明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拉扯着,钟晨只觉得往下栽,她努力地想撑住自己的身体,但脚下一晃,再次被简明拉进怀中紧紧抱住。在这个过程中,简明手上的吊针被挣脱,掉在了床边。
“针掉了,针掉了……”钟晨赶忙喊,想用手将简明推开。
简明却不松手,将脸埋在她的肩头,口里依旧反复着那几句话:“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然我不会让他们去推土,你去告诉他们,我真的是不知道……原谅我,钟晨,原谅我……”
钟晨见挣脱无望,只好由他抱着,由他说着,轻轻地答:“好……好……好……”眼见那个脱落的针头,不停地滴着药液,将床上的被单浸润了一大块。
这样过了许久,简明的声音微弱下来,手也逐渐无力,钟晨伸手将他缓缓推开,他不再执意,返身躺回床上,像个孩子似的,终于睡着了。
钟晨起身舒了一口气,走出病房。
简繁和方书记坐在门口,旁边还有一对老夫妇。
大家见她出现,都站起来。
简繁迎过来问:“他睡了吗?”
钟晨听她的语气,知道她已看见了刚才的一幕,脸不由得绯红,只点点头。
“这是我的爸妈,这是钟晨,简明的朋友。”简繁指着那对老夫妇,介绍道。
钟晨更窘迫了,居然让简明的父母撞见。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的前因后果,只能涨红着脸说:“叔叔阿姨好!”
方书记却在此时,慈祥地结论性地补了一句:“我们小钟,可是个好姑娘啊!”
钟晨心里暗怨,这岂不是越描越黑。
简明的母亲赶紧亲切地走上来,握住钟晨的手“对!对!对!是个好姑娘。等我们家小明出院了,你到我们家来玩啊!”
说不清,就只能走。钟晨赶紧转移话题,对简繁说:“简明的吊针刚才掉了,得请护士重新打一下。”
听到钟晨的话,简繁和父母紧张地往病房走去,钟晨趁机拉着方书记往外走。
“那么急干什么?和公公婆婆多聊一会儿嘛!”方书记呵呵笑着:“早听别人说你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搞了半天是简总,我说他怎么没事老往这边跑?”
“书记,别瞎说,不是那回事!”钟晨急急否认。
“抱得那么紧,不是那回事,也是那回事啰!”方书记越说越开心。
“他是太激动了,真的不是我男朋友!您回去别乱说!”
“不说,不说,让他再多追追……”书记打开车门,钟晨也跟着上了车。面包车向医院外开去。
驶到门口,迎面有辆银灰色的小车开进来,与钟晨他们劈面而过。
交错的一刹,钟晨看见了,车里的顾永平。
他当然应该来,他当然应该在,这时,一定有人,非常需要他。钟晨犹记得,简繁握着她时那冰冷的手指,在心中不由地暗暗揣想。
“简总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小伙子长得挺帅,事业有成,就是有些莽撞,经过这个事,应该会成熟一些……”书记犹在耳边做着说客,钟晨听着,望着窗外的街景,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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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四十二)
(四十二)
顾永平上了楼,来到病房前,从玻璃窗向里张望。
简繁首先看见他,走了出来。
两个人都有些局促,顾永平问:“听伯母说你昨天下午出差去外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听到消息又赶回来了。”简繁低头答。
“我刚从公安那边过来,打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