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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她还在犹豫之时,顾永平已坐回到车里,只见车灯重又亮起,车子起步离去,红色的尾灯,旋即消失在黑夜中。
钟晨依旧站着,心里全是失望和担忧。他看到简明打过来的电话,他看到简明停在楼下的车,会怎么想呢?会误会吧?就像他一直误会的那样。电话还在他手里,还会再见面,再见到的时候,是不是该告诉他,简明,只是碰巧过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解释清楚了,不误会了,又有什么用呢?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在意过这些吧?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她收起心思,回到办公室,没好气地对简明说:“走吧,我们回去吧。”
“就走?你加的什么班?”简明一边问,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太快,他的伤口又开始疼痛,不由地大声倒抽冷气。
钟晨望着他痛苦的样子,又有几分同情,问道:“没事吧?要不回医院去?”
“回医院有什么用?”
“可能伤口没缝好,重新缝一次。”
“嗨!你真狠啊!最毒妇人心!”
“我再毒,也比你这种没有同情心的资本家强!”
“我也是身不由已啊,干部!……”
两个人斗着嘴,并肩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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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八)
(三十八)
简明将钟晨送回家,开车来到了顾家。
夜已深。
顾永平来开门,见到简明的样子,有些惊讶:“怎么搞的?”
简明低头换鞋,伤口被牵扯,痛得呲牙裂嘴。
“妈的!”他骂了一句:“工伤!被那些讨饭的给打了。我姐呢?她没告诉你我的英勇行为?”
“她没回来。”顾永平答。
“有东西吃吗?饿死了。”简明向厨房走去。
“这么晚过来,还没吃饭?”
“今天真是倒了大霉,工地上有些叫花子搭了窝棚,警告他们几次都赖着不走。过两天二期要开工,我今天带着人去强拆,两边搞起来了,那个钟晨,傻里傻气,挡在我前面,害得我莫明其妙被人打了一棍。”
“她没事吧?”顾永平关切地问。他明白了,为什么钟晨的手机会落在乞丐手里。
“她还挺仗义,拦在我前面,背上也挨了一棍。不过,到底是练家子出身,好像也没什么事。”简明说起来,竟然有些甜蜜的意味。
顾永平没说话,返身去喊保姆起来给简明弄吃的。
简明坐在饭桌前吃着面,可能伤口碍事,吃得很慢。顾永平坐在他对面,抽烟。
“这几天住你家里,可不能让我妈看见,会被她当宠物狗给养起来。”简明说。
“没问题,你这几天好好休息。”
“不行,明天还得上班去,开工典礼的事要准备。”
“这么忙?你这个样子,员工看到可不太好。”
“无所谓,本人现在靠内在美征服女人。”
顾永平勉强笑了一下。
简明又问:“我姐又干嘛去了?这么晚不回家?”
“不知道。”
“你得替你爸管紧点,小心她红杏出墙。”简明口无遮拦,说完还嘿嘿地笑起来。
顾永平面无表情,继续抽烟。
外面门响,简繁进来了。
简明一见她,想到自己刚说的话,笑得更起劲,笑着笑着,又捂着头倒抽冷气。
“怎么了?很疼吗?”简繁远远地担忧地问。
简明摆摆手,埋头继续吃面。
顾永平转头,只见简繁站在门厅的灯下,踮着脚换鞋,靴子很难脱,她很用力,身体摇摇晃晃,头发从肩上披下来,在空中飘坠。好不容易换好了,她直起腰,长舒一口气,径直向病人的房间走去。
顾永平起身,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