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简明说要出来春游,我建议来朗山,就来了呗。”晓珂一边脆脆地答,一边大声地与钟晨的父母打招呼。
简明笑呵呵地站在后面,也说:“第一次登门拜访,空手而来,不好意思。”
钟晨忙把他迎进来,父母也都来到客厅,热情地招呼。
晓珂与钟晨家人极熟,攀谈起来,简明却东张西望地,走进了钟晨的房间,钟晨忙跛着脚跟过去,把床上还未整理的被子稍稍理了理。
“没关系,在家时,我从不折被子,这其实有益健康。”简明见她紧张,开解道。
钟晨转身对他说:“我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出去坐吧!”
简明却转头去看她的书柜,那里面层层叠叠,垛着钟晨这些年来的大部分藏书,他有些好奇地问:“这些书,难道你都看过?”
真像文盲问的话,钟晨莞尔:“我学中文的,老师要求读。”
简明点点头,又转身来到书桌前,桌上有几张钟晨以前的老照片,他指着其中一张惊呼:“你真的是跳体操的?”
“你以为我骗你?”
“是啊,还真是练这个的!”他凑近端详,色色地说:“别看个子不高,身材还挺不错!”
“别瞎说!”钟晨羞起来,将那个相架夺去,放入抽屉中。
简明哈哈笑着,这才出了房间。
大家回到客厅继续寒喧了一阵,晓珂邀着钟晨去爬山,钟晨推说脚疼,简明在旁边搭一句:“你得带路吧?我们两个外地人,怎么知道走?”
钟晨想到个好理由,她返头说:“你的车坐不下三个人。”
怎知简明得意地答:“今天可坐得下,我开了我姐的车。”
母亲也在旁边说:“进山的路不好找,你还是带一下路吧。”
钟晨无法,只好一道下了楼。
黑色的轿车泊在路边,光亮可鉴。晓珂生怕钟晨不知道,小声提示:“也是奔驰呢!”
“对,我们一家人都是暴发户,只认识这个牌子。”简明在旁自嘲。
钟晨随着他们,坐进后座,她仔细环顾车内,这完全不像女人开的车,没有香水座,没有挂饰,没有软垫,甚至连纸巾盒都寻不到,简洁至极。
这是简繁的车,这车里,有过顾永平的身影吗?有过他们的爱情吗?钟晨一声不吭地缩在后座,想得入了神。
车子驶出城区,简明大叫:“钟导,指路啊!”
钟晨这才回过神来,打起精神辨别方向。
车子开到半山腰,就再也上不去了。钟晨指着旁边一条石阶:“这里通山顶,是慧明观,你们可以爬上去抽签烧香。”
晓珂抚掌:“我要去,这里的签很灵的。”
简明挠挠头,面露难色:“有多高啊?”
“大概要爬半个小时,不过……”钟晨停顿了一秒,说:“据说观里的道姑很美。”
简明马上来了精神:“那得上去看看。”他把车钥匙递到钟晨手中,与晓珂并肩登上了石阶。
钟晨坐回到车里,听收音机。忽然看见车门内侧的斗里,插着一个黑色的软皮本。
看别人的东西很没礼貌,但钟晨百无聊赖,加之对简繁的一切都极好奇,于是,她伸手将软皮本拿过来翻看。
这只是一本工作日记,潦草地记录着很多数据和公式,虽则潦草,但字迹清秀大气,可见握笔之人必有从容的气度。
钟晨一页页翻着,竟有些崇敬之心。简繁,如此美,却又不止是美。顾永平爱她,不顾一切,果然是有真正可爱的理由。
笔记只记到中段,后面全是一页页空白,钟晨正准备合上,忽然发现在其中的一张纸上,赫然写着个“顾”字,只得这一个字,小小的,在页面的右下角,但是格外清晰,格外重,看得出是写完后,又反反复复在上面,一笔一笔地填,一笔一笔地划,以至于,此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