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少。
突然,他伸手过去,电梯门一抖,仿佛知他心意,重又打开。他一把将简繁拉进来,紧紧地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吻。她也张开双臂,死死扳住他的肩,将双脚踮起,努力地回应。
深夜的住院部,这一时刻仿佛荒无人烟,没人上,没人下,那电梯于是将两个拥抱在一起的男女,静静地悬在半空中,任由他们彼此吸吮着对方,纠缠着对方,绝望而又疼痛。
许久之后,简繁推开了顾永平,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按了一下楼层,电梯门又打开了。
在她走出去的刹那,顾永平在身后说:“今晚回去吧。”
“不。”她坚决地回答。
“为什么?有护工,你不必守在这里。”
“你口里,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她往前走,没有回头,只丢下这句话。
顾永平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电梯,合上了。
他楞了一会儿,按了“1”。
今晚,他吻了两个女人,一个让他自责不已,而另一个,让他痛不欲生。
将车开出医院后,他打电话给那些狐朋狗友,问他们在哪个酒吧,现在的他,需要酒精。
早上,钟晨兴致勃勃地出门去坐车,已经近半个月没有来过这个公车站,远远看过去,等车的人黑压压一大片。若在平日,她早已满心抱怨,而今天,她却心情愉快,仿似微服出访,体察民情。
车上拥挤不堪,每个人都面向窗外,表情严肃。钟晨尽力把手挂在扶手上,在拥挤的人群里自顾自微笑,她的p3挂在耳上,里面的王力宏在唱《大城小爱》,循环往复,她想,也许这就是顾永平要对她说的话。
然而,一整天,顾永平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有来接她。她想,一定是忙。
可第二天,也没有音讯。她仍在想,一定是重要的客户或者重要的生意,所以,必须整天陪着,没时间约会。
可到了第三天,她找不出理由了,在办公桌前如坐针毡,甚至暗暗地设想出一些别的桥段,比如,他病了,比如,他出车祸了,再比如,他的父亲去世了……
她想打个电话给他,但她不知该说什么,她没有经验,生怕自己显得过于主动,惹他讨厌。于是,她把电话拨到他办公室,秘书接的,甜甜地告诉她,顾总正在开会。
开会?那么,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人生病,没有人出车祸,没有人死去。
可是,他却不再和她联系。
钟晨的心,有些受伤的感觉。她望着桌上寂静的手机,矛盾重重。
忍到五点半,大家都下班,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终于忍不住,拨通了顾永平的手机。响了很久,他接了。
“喂?”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很温和。
钟晨的眼泪却掉下来了,许久地,说不出一句话。
顾永平也在那一头沉默,他何尝不知道,这个女孩正为他的消失而难过。他一路开着车,一路听她啜泣的声音。
钟晨终于缓过劲来,费力地问:“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她仍旧想给他台阶下,不愿听到别的理由。
顾永平明了她的意思,但一狠心,没有接她的话,自顾自地说:“小钟,对不起,我们俩,还是……算了吧。”
猛然听到这样的回答,钟晨的手抖到无法遏制,他那天晚上还吻过她,现在,却说要和她算了?!想上一万遍,她也不会想到这个桥段。她的脑筋开始短路,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好,我想,我们俩不合适。不是说你,你是个好女孩,是我配不上你,希望你……。”顾永平干瘪地解释着。
没等他说完,钟晨挂断了电话,这一点自尊,她还是有。
一开始,就是莫明其妙,现在说结束,也一样是莫明其妙。钟晨恍然大悟地想,他真的是玩玩而已,什么想安定下来,想给父亲一个安慰,喜欢她,不玩恋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