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夜晚仍旧无处打发,酒肉朋友其实大把,随便一个电话打过去,都可以找到饭局,找到莫明其妙的胡吃海喝,推杯交盏,可今晚,他有些不想。
于是,他打电话给办公室主任,问莫主席的电话,然后,打电话给莫主席,问小钟的电话,尽管莫主席没有问他要电话所为何事,但他还是主动解释着,是要与区里的王部长联系一件事情。
为了一个女孩,不是很美,也不是很可爱,居然如此大费周折,让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拨通了钟晨的电话,静静等待,电话响了很久,竟无人接听,一个生硬的女声殷勤地邀他留言,他挂断,心有不悦。
而钟晨,将提包护在胸前,,从上一站就开始向后门移动,极其费力方从车门中挤了出来,顺利下车。一直以来,她都不擅于突破人群,经常被迫坐过了站,后来寻到规律,以她的战斗力,只能以时间取胜。
在路边站稳,长舒一口气,包里的手机隐隐传出铃声,晚上几个初中同学约着见面,一定是催她的。
她掏出手机,看看号码,果然是晓珂:“在哪里啊,就等你了。”
“到楼下了!就上来!”她对着电话里说。
“快点快点,只有你最磨蹭!”晓珂声如洪钟。
她笑,挂了电话,突然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号码很有趣,尾数是四个零。
谁啊?她很奇怪,拨回去。
这时的顾永平,已经到了几个生意伙伴的餐桌上,正为晚到接受着罚酒的处分,他看见这个电话号码,忽然有些不耐,想了想,还是接通了,听见那个沙沙的女声,很有礼貌在那一头问:“我是钟晨,请问是哪位打我电话?”
“对不起,刚才打错了。”他快速答,旋即扣上电话,端起了酒杯。
而钟晨,有些楞楞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刚才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应该是相识的人,会是谁呢?口气这么不好?
想着想着,走进包厢,满目熟悉的面孔,她也就把疑虑抛到了九霄云外。
晓珂将自己身旁座位上的包包拿开,朝她招手。
她坐下,脱了大衣和围巾,搭在身后。
“今天帅哥没有约你?”晓珂嘻笑着。
“哪有,别乱讲!”钟晨推搡她,看看旁人,生怕别人听见这种空穴来风的玩笑话。
“今天见到他了吗?”晓珂却是兴趣大大。
“在他的公司,肯定会见到啊!”
“还是那么帅?”
“可以吧!”钟晨故作冷淡地回答。
“别装了!”晓珂伸手呵她的痒:“花痴就花痴,装什么装啊?”
两人笑成一团,在满桌饭菜蒸腾的热气中,那画面,显得格外温暖。
而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顾永平和酒友们,也正为谁该敬谁而争论不休,最后他敌不过大家的规劝,又喝下了一杯。密闭的包间令他闷热,他脱去外套,准备大战一场,心里欣慰地想,这个夜晚,因为酒精,终于也不会漫长无聊。
原本钟晨要在顾氏干一个月,但是上面来通知,中央领导带队到区里考察,区政府急召她回办公室,准备汇报材料,所以,周一,钟晨有些沮丧地过来向莫主席辞行。
莫主席看上去很遗憾,再三表示公司党建工作离不开她的指导和支持,其实内心正鼓掌欢迎,毕竟有个外人在,做事总有些放不开手脚。
钟晨对莫主席的态度完全不在意,她只是在心里盘算,是不是该去向顾永平说再见。
待莫主席的话终于告一段落时,钟晨试探地说:“顾总那里,就请您帮我说一声,谢谢他的关心。”
“你自己说吧,这么早,他还没来办公室,你打他手机吧。”莫主席答。
正中下怀,钟晨拿起话筒,等着莫主席报手机号。莫主席流利地说出一串数字,最后四位他还特地强调了一下:“0-0-0-0,是四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