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杨红深吸一口气,按杨艺菲教的话说:
“我今天下午收到孙语灵的消息,说她心情不好,想跟我在天台聊聊。我到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围栏边上了,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通红,嘴里一直说‘我不行了’‘我跟不上’。我劝她下来,说有困难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她就是不听。后来罗菲也来了,我们俩一起劝她,可她情绪越来越激动,突然就翻过去了……”
她说着,声音忍不住发颤,眼眶也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看起来格外可怜。
警察看向杨艺菲,眼神带着审视:“你呢?你为什么会去天台?”
“我是杨红的朋友,”杨艺菲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眼神却很真诚,“她给我发消息,说孙语灵状态不对,让我过来帮忙劝劝。我赶到的时候,孙语灵已经站在围栏上了,双手抓着栏杆,身体往外倾,看着特别危险。我和杨红一边劝,一边慢慢靠近,想趁她不注意把她拉下来。田梓辰是后来才到的,他看到孙语灵要跳,急着冲上去拉她,结果没拉住,还被孙语灵跳下去的动作吓了一跳,当场就晕过去了。”
她刻意强调了田梓辰的“被动”,还把自己和杨红的角色塑造成“善意的劝架者”,尽量撇清所有嫌疑。
另一个警察在一旁检查现场,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那是孙语灵之前掉落的,刀柄上只有孙语灵的指纹。他举起匕首,对第一个警察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发现其他线索。
“现场没发现打斗痕迹,凶器上只有死者的指纹,”做笔录的警察走到第一个警察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围栏上只有死者的指纹,周围的脚印也很乱,看起来确实像是自杀。”
第一个警察沉默片刻,翻看手里的笔记本,又抬头看了看杨艺菲和杨红,语气缓和了一些:
“你们跟我们回局里做个正式笔录,把细节说清楚。死者家里的联系方式有吗?我们需要通知她的家人。”
杨红听到“家人”两个字,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声音低沉:“孙语灵的父母早就离异了,她跟着父亲过,她父亲腿有残疾,在乡下,联系方式我记不太清,只知道她家里的地址。”
杨艺菲连忙补充:“我可以帮你们联系学校,学校档案里应该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我们会配合调查的,只求能尽快还孙语灵一个公道,也还我们一个清白。”
警察点点头,挥了挥手:“走吧,先回局里。”
杨艺菲扶着还在发愣的杨红,跟着警察往警车走。路过担架时,杨红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田梓辰,他还在昏迷中,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做噩梦。
杨红的心里满是愧疚,要是她早点发现孙语灵的异常,要是她没让田梓辰过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派出所的询问室里,灯光惨白得让人难受,墙壁上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看得人心里发毛。
杨艺菲坐在桌子对面,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凉水,杯壁上凝着水珠,滴落在桌面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是在倒计时。
警察翻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