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朋友走后门,真以为自己能当舞蹈家啊?”
杨红的心猛地一沉,脚步顿在原地。她知道老师为难,一边是她这个没背景、基础差的农村学生,但是有导演支楞。一边是林娇娇这个有院长撑腰、家里有钱有势的富二代,老师两边都得罪不起,只能选择沉默。
三天前,舞蹈老师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杨艺菲穿着一身简约的米色西装,坐在老师对面,手里拿着一张《花样年华》的海报——海报上,杨红在金黄的麦田里跳舞,阳光洒在她身上,裙摆扬起,像一只挣脱束缚的蝴蝶。
“老师,”杨艺菲的语气带着恳求,又不失礼貌,“杨红她很有天赋,就是小时候没受过专业训练,基础薄弱了点。麻烦您多费心,要是她有跟不上的地方,您多指点两句,别让她掉队。费用方面您不用担心,不管是她的学费,还是练功房的额外使用费用,我都能解决。”
舞蹈老师看着海报上“杨艺菲导演”的字样,又想起杨艺菲现在在娱乐圈的名气——去年她拍的《青春记事》拿了好几个奖项,现在业内谁不给她几分面子。老师连忙点头,脸上堆起笑容:“菲导您放心,我肯定多照顾杨红,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要是有人欺负她,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杨艺菲特意叮嘱:“老师,要是有人找杨红麻烦,您别硬扛,告诉我,我来处理。杨红她心思敏感,您多开导开导她。”
杨红背着帆布包,一瘸一拐地走出练功房。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墙壁上挂着学院优秀毕业生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得灿烂,可杨红却觉得那些笑容像在嘲讽她——她连基本的动作都做不好,还谈什么优秀?
她走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这里很少有人来,是她之前偶然发现的“秘密基地”。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终于忍不住,从帆布包里拿出被划破的舞鞋。指尖轻轻拂过那道深深的划痕,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在舞鞋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她掀起裤腿,看着膝盖上的新伤叠着旧伤,青一块紫一块的,心里又酸又疼。她想起小时候在村里的麦田里练舞,不管多苦多累,她都没哭过——夏天顶着烈日练基本功,汗水把衣服湿透,晒得皮肤脱皮;冬天在寒风里练跳转,手脚冻得通红,甚至生了冻疮,她都没喊过一句疼。
可现在,在这个充满排挤和冷漠的校园里,她却忍不住掉眼泪。
她想家,想村里的麦田,想杨艺菲。要是菲菲在就好了,菲菲一定会帮她出头,会告诉她“别害怕,有我在”。可菲菲现在在忙着拍新戏,她不想让菲菲担心,只能自己扛着。
“你没事吧?”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杨红慌忙擦干眼泪,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他个子很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手里拿着一本舞蹈笔记,封面上写着“田梓辰”三个字——她记得他,是高年级的学长,上次学院的舞蹈展上,他跳的《天鹅湖》片段惊艳了所有人。
田梓辰眼神里满是关切:“我刚才路过练功房,看到你摔了。我教室里有一瓶跌打损伤药,是我妈给我备的,消肿很快,教室不远,我去拿,你要不试试,别让伤口发炎了。膝盖要是疼得厉害,就别再练了,休息两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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