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要坑我?
程风怀疑心重,笑着婉拒:“郭总兵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陕西灾情你严重到什么程度,我们都不得而知,我实在不敢耽搁。
怕去晚了死了人就不好了。还望郭总兵通融通融,让我等尽快过关。”
郭之琮见程风拒绝,也不再强求,连忙说道:“公子说得是,这救灾如救火,确实也是耽误不得,下官这就安排人给公子通关放行。
只是现在时辰不早,公子也须进午食。下官在城中已备好酒席,还望公子赏脸。”
程风心想确实也是到了饭点,吃顿饭还能拉近双方的关系,便点头答应。
说罢,郭之琮一挥手,示意士兵们放行,士兵不敢怠慢,赶忙安排人在前面开路,让队伍通行。
进入居庸关后,沿街的百姓见到如此壮观的车队,还有守军护卫过关,皆投来好奇的目光。
百姓心里都在嘀嘀咕咕:也不知是哪个狗官家的商队,面子竟然能大到让守军保护过关的程度。
程风带着车队在郭之琮的陪伴下走过居庸关主街,在居庸关百姓的注视下缓缓前行。
此时已经入春,北方建奴退走,拖家带口躲进居庸关的百姓,已经陆陆续续的返乡。居庸关内还算安静,难民所剩无几,似乎感觉不出来西北正在发生着旱灾。
进入居庸关城,郭之琮将程风迎进了一处宽敞的酒楼,酒席上,美酒佳肴不断,山珍海味齐出,确实让程风感觉到了什么叫腐败。
西北年年旱灾,北直隶被建奴抢成了白地,百姓们民不聊生,可官老爷们依然能够花天酒地,没有人会真正的去关心百姓的死活,这种官场社会的普遍现象,让程风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
吃饱喝足,程风提出要尽快启程,郭之琮也不再挽留,亲自带领士兵为程风的车队打开城门,目送他们远去。
程风坐在马背上,回头望了望居庸关,心中对郭之琮的印象有了改观,随后便带着车队朝着娘子关方向疾驰而去。
车队行了两日,来到了娘子关。娘子关守军同样被这庞大的车队惊到,紧闭城门,如临大敌。
守将得到军士报告,也是吓的两股战战,马上派出斥候出关打听情况。
听闻是大明巡察使的车队到来,守将总算是安下心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忙开城迎接。
守将拱手躬身,一脸谄媚道:“下官徐良友见过虚谷公子,久仰虚谷公子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下官之荣幸。只是不知公子带如此多物资所为何事?”
程风笑笑,拱手回礼:“徐将军客气了,实不相瞒,陕西灾情严重,我家中在那里有些产业,家母放心不下,便着我带了物资前去相助一二,今日要借道走这娘子关,还望徐将军多多照顾。”
徐良友一听,眼睛放光,连忙说道:“这物资运输责任重大,公子进了娘子关还算安全,只是出了娘子关,山高林密,路途遥远,路上恐会不太平。
下官近日听闻路上有小股流寇出没,恐对公子的车队不利。下官愿派一队精兵护送,以保公子安全,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程风见这守将如此殷勤,怕是有什么企图。笑道:“劳累徐将军操心了。路上不过一小股流寇而已,没多大影响,他们再强还能强个黄台吉去。
如果一路上遇不到也就罢了,如果流寇非要找死送上门来,那本公子也只好大发慈悲的送他们一程。”
守将见程风拒绝,脸上没有一丝不悦,脸上还是堆满笑容:“公子英勇过人,自然不把流寇放在眼里,下官多嘴了。
只是公子这一路车马劳顿,不如在娘子关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程风本不想停留,但想到连日赶路,护卫们也都疲惫,便点头答应。
守将见程风答应,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地安排起来。程风带着护卫队跟着守将来到了一处宽敞的驿馆。
刚安顿好,就有小厮来报,守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