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因为它不是从敌人那边射过来的,懂不懂?你个榆木脑袋。”
“公子是说本将军中有细作?”满桂恍然大悟,自己这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大少问满桂:“大将军自打离京出征以来,可发现周边有建奴斥候出现?”
满桂想了想:“至今行军三日,确实未见有建奴斥候。”
“是不是刚到这里就遇见穿明军衣服的建奴?”
“对,开始还打着大明旗号,斥候还去查询过,在发现咱们正在列队后,才丢了旗帜,要不是有公子提醒,提前准备,今日必然要吃大亏。”
“大将军就没有想过,为何建奴斥候都未过来,如何知晓明军行军路线?莫非你们都认为在这里与假冒明军的建奴遭遇是巧合吧?”
“难道不是巧合?是早有埋伏?”满桂还是不敢肯定。
大少笑了:“几位将军,你们认为巧合能巧合到同时遭遇三面敌人的巧合?
本公子听闻赵率教将军在救援遵化的时候,也是半道上被人埋伏。赵率教将军还没到三屯营,建奴已经提前一天在齐家岭下埋伏。
那建奴刚刚入关,是如何知道赵率教要去救援遵化的?
从永平到遵化有三条路可走,建奴又是如何知道他走的是哪条道,提前在险要之地设伏,造成赵将军兵败下落不明。
今日里你们又是这样,自打从京城出来,一路没有见着一个建奴,连斥候都没有遇见,这本身就不正常。
走在半道就有人在此埋伏等着你们,还换上明军的衣服麻痹你们。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是如何知道你们的行军路线的?你们就没想过这里面有最大的问题吗?”
听了大少的分析,祖大寿,何可刚没说话,而满桂直接沉默,进入了深深的沉思。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在原历史上,己巳之变的奇怪之处了。赵率教救援遵化被人半道设伏,造成全军覆没,这本身就很奇怪。
永平前往遵化的三条路线,建奴是如何准确知道赵率教要走那条线的,又是如何知道他的行军时间的,能这么准确的算准时间提前在半道劫杀,这一点袁崇焕就说不清楚。
再就是袁崇焕被逮捕下狱之后,祖大寿带着关宁军主力逃回山海关。
但是有一小部分袁崇焕的嫡系并未跟随祖大寿返回山海关。而是化身成了明军的斥候,留在北京四处打探消息。
而好巧不巧的是,有一名袁崇焕的亲卫斥候,正好查看到了满桂的营地,但是并没返回北京,而是跑向了良乡方向。
又好巧不巧的,正好被黄台吉的斥候抓获,这名斥候就把满桂的军事布置全部告诉了黄台吉。
而黄台吉对这名斥候的情报没有一点怀疑,连核对都没核对过,直接就采纳了。
这才有了多尔衮穿着明军服饰去偷袭满桂的事件发生。
再就是在袁崇焕已经下狱两个多月后的崇祯三年二月,阿敏已经屠杀光了永平镇的所有居民后逃走,黄台吉也开始后撤。
在这个时间点上,就算想收复永平镇,兵部可以调近在咫尺的山海关部队去,就算是山海关重要,部队不能调用。
那几百里外的北京,已经有勤王军队二十多万,随便调两支部队去收复永平也不是问题。
而问题就在于,兵部并没有调动面前的山海关驻军,也没有调动北京的勤王军,而是特意从东江镇调刘兴祚,刘敷奏千里渡海去收复永平空城。
等刘兴祚,刘敷奏领五千水兵到达永平镇时,黄台吉已经领着三万八旗兵在那里等候多时。
刘兴祚的到来,就像是特意为黄台吉摆上桌的一道菜。
面对黄台吉的三万铁骑,只有两千兵马的刘兴祚死战不降,最终全军覆没。
这个唯一投降大明的后金将领,就这样被活活的坑死在永平镇。而刘敷奏带的三千东江兵没有任何反抗,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