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煽动,关宁军真的全部都无动于衷吗?也不是,现在关宁军的队伍里,就有不少的人在哭泣。
有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将就已经受不了,他对旁边的一位老将请战:“叔叔,咱们就这样看着?你听听那个小孩说的,把我们关宁军都说成是软脚虾了。
咱们可是关宁铁骑,大明最强大的军队,竟然被个小孩看不起,侄儿实在受不了,请求出战,侄儿要让那个小孩看看,我关宁军也不全是软脚虾。”
老将回头看看不远处,因为队伍里有士兵听了那让人想家的曲子,正在呜呜的哭泣,被气得快变成青面獠牙的大都督,心里也有一些不那么舒服。
叹息一声:“忍忍吧,咱们不是主将,作不了主,一切要听大都督的安排,不能冲动。
万一坏了大都督的大计,你我叔侄担待不起。”
小将气得呼呼的直冒白气:“叔叔,侄儿不想站在这里,侄儿想站到那小子旁边去,证明侄儿也不是个怕死的。”
“别胡闹,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哪也没去。”
小将不再言语,只是不停的用手里的铁枪哐哐的捅着地面。
大少看看歌也唱完了,眼泪也快流干了,关宁军里除了有哭泣声,还是没啥动静。
只能叹了口气:“算了,小爷也是尽力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小爷也不指望你们打一仗给小爷开开眼,还是小爷自己来吧。”
大少话锋一转,指向黄台吉:“喂,东北老林子里出来的野兽们,听说你们很喜欢三国演义,知道三国演义里是怎么斗将的吗?要不你们派个吃饱饭的野兽出来和我们单挑?敢不敢?”
被人一口一个东北老林子的野兽叫,黄台吉在那里气得呼呼哧哧的冒白泡,又不敢派出人马过去,担心自己的队伍移动,让关宁军误会坏了大事。
正气的牙痒痒,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没想到对方竟然提出了要斗将,可中了黄台吉的下怀。
单挑既不会破坏现在的战阵,还能打掉对方的威风,也不会引起对面的误判。
“那小子要斗将,你们哪个愿去应战?”
“奴才愿往。”黄台吉身后,闪出一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猛将,正是正黄旗勇士,梅勒额真阿山。
黄台吉一挥手:“去吧,把那小子活着给本汗带回来。”
“喳。”阿山得令,抄起自己的狼牙大棒,一夹战马,从队伍里走出,向北一拉马缰,朝大少的队列冲了过去。
大少本来距离两军阵地就不到三百米。阿山一个冲刺便跑过了中线,在距离大少一百来米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手中狼牙棍一挥,大喊一声:“我乃大金正黄旗梅勒额真阿山,刚才说话的那小子,赶紧出来与老子决一死战。”
那声音,洪亮得真如炸雷一般,把大少爷也吓了一跳。大少嘿嘿直笑:“还真的要来单挑?这都报上号了,看来他们真把三国演义当兵书了。”
不过嘲讽归嘲讽,对方的报号,大少是听得清楚,梅勒额真阿山,就是后来永安门杀死孙祖寿的那个家伙。
程风笑笑,对身边的曹金虎说:“这些家伙,还真把三国演义当兵书看了,我就说了一个让他们来单挑斗将,他还真派人来斗将了。
一会我过去,要是三枪打不死他,我就往回跑,等他往这边追近一些,你们就开枪,把他乱枪给我打死。”
曹金虎提醒:“少爷,你刚才可是自己说的,让他派人出来单挑,我们这样乱枪把对方打死,是不是不守信用?”
程风笑了:“对啊,我刚才说了的,让他们派一个人来和我们单挑,是我们,不是我。”
曹金虎懂了,程风也放心了。把那驳壳枪版的冲锋枪从怀里抽了出来,枪上的金属还是温热的。
把后面的枪托打开,试了试枪托上那厚厚的橡胶缓冲垫,感觉很是不错。伸手把后面的枪锤打开,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