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十六日,没想到还没进关,就碰到从怀来县过来勤王的守将郭之琮。
侯世禄算是看见亲人了,拉着郭之琮就是痛哭流涕,诉说着自己这半个月来的不容易。
郭之琮听闻侯世禄出门时带了五千兵马,现在看看候世禄的兵马,最多也就七八百人,还都半死不活,没了半条命的样子。
看着侯世禄那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郭之琮也有些胆寒了。自己前去京城勤王,会不会也混成候世禄的惨样子?
回头看看身后的居庸关,郭之琮放弃了勤王立功的想法,还是保命要紧,反正自己已经入了关,也算是在勤王的路上了。
打定主意的郭之琮也不赶路了,就在居庸关外二里地找了个有水源的地方驻扎下来。
郭之琮不走啦,可侯世禄怎么办!他现在可没有后勤保障,跟着郭之琮吃一天两天还行,长了郭之琮也养不起。
而断了通州粮食补给的居庸关也是粮草不足,自己的补给都出了问题,更是养不起侯世禄的几百人。
郭之琮也不能看着侯世禄饿死,只好写了一纸文书,证明侯世禄不是逃跑,是去 怀来县休整的。
就这样,走投无路的侯世禄听从了郭之琮的安排,赶到怀来去填饱肚子。
而败逃的满桂也在十一月十六日回到了北京城外,再次驻扎到德胜门军营,并派人进城报信。
把蓟州防线已经失守,建奴已经到达顺义,不日便可抵达京城的消息送进了皇宫。
这个消息实在吓人,兵部众老爷们这一下又乱了,再次派出大量信使,开始四处摇人。
驻扎居庸关外准备划水的郭之琮被抓个正着,只能硬着头皮往京城走。
信使向郭之琮打听候世禄下落,得知去了怀来县,信使倒也积极,一点不待耽误的穿过居庸关,便去了怀来。
这一下,好不容易才走到怀来的候世禄,刚吃了一天饱饭,又收到兵部的调令。
悲催的候世禄也来不及去召集那些四散各地讨饭的士兵,急匆匆带着二百亲兵又往北京赶。
十一月十七日袁崇焕先黄台吉一步抵达北京,开在城南左安门外驻扎下来,开始派出斥候了解京城防御情况。
很快,袁崇焕得知,有满桂驻守德胜门,最让他搞不明白的是在东便门处驻扎有来自旧港宣慰司的朝贡护卫队伍。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这支旧港的队伍里都是小孩,并且女孩很多,这让袁崇焕一下子就想起那个小屁孩来。
再派人仔细打听,果然那个小屁孩就在护卫队伍里,而且还是最早到达京城驻防的外地队伍。
这一下,袁崇焕真的是搞不明白了,为什么只要哪里有事情发生,这小屁孩总是会在现场。
袁崇焕很想派人去传程风过来问话,为什么哪哪都有他?
突然想起他在东江镇为毛文龙写的那副挽联上的诗句。那诗句里的内容和现在的情景是何其的相似。
袁崇焕猛的打了一个寒战,摇摇头轻叹一声:“算了,那小子神秘得很,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自己还是放下架子去拜访他吧。”
当然,自己这么大一个官,也不可能放下身段,明目张胆的去见一个小屁孩,那实在是太丢人了,还是要乔装打扮一番才好。
同一天,安排好通州搬家任务的黄台吉,就像与袁崇焕商量好的一样,也紧随袁崇焕的步伐,带兵抵达北京城外,直接驻扎在京城东北角外,距离程风的东便门驻地不足十里。
朝阳门外二里地的官道上,刚安顿好营地的黄台吉就开始派出斥候,四处打探京郊消息。
于是一支从金兵大营出来的斥候五人组,离开营门,就沿着北京东城外向南奔驰,打探北京城外的信息。
五人沿途也是探查了好几个庄子,在里面也没发现什么金银财宝,也没发现几斤粮食,能找到的都是那种老的走不动道的老家伙。
这群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