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拜见张将军。”
“是,老师。”程风大喜,总算是可以上前看看张盘长啥样了,也不枉自己冒着挨骂的风险,插了这嘴。
忙屁颠屁颠的跑上前,便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身材魁梧,长发短须,很是英武帅气。
大少拱手鞠躬:“程风见过张将军。”
张盘也拱手还礼:“虚谷公子有礼。”
两人见过礼,袁可立才问:“什么样的军功半年都没有批复下来,还要朝廷派专人来核查?”
张盘苦笑:“不瞒军门,就是今年三月南关城之战,下官得了真建奴一千六百多颗人头。
报上去朝廷不信,认为下官杀良冒功,反复让人下来核查,已经查了好几次了。”
袁可立问:“那你到底杀良冒功没有?”
张盘道:“军门明鉴,下官除了一千六百多真建奴的脑袋,还有八百七十多汉军的人头,四百多汉军俘虏,五百多匹战马,这事不敢作假。”
“那上面为何不信?”
“主要是下官只有建奴人头,旗帜,没有建奴的武器甲胄,所以朝廷不信。”
“建奴人头都有,怎会没有武器甲胄?难道建奴是光着身子去打仗?说来老夫都不信。”
程风在旁补了一句:“肯定是真的,没有武器甲胄,有人头还证明不了吗?那建奴与咱们汉人都长得不一样。”
袁可立好奇的看看程风:“你又没有见过建奴,你咋知道建奴和咱们长得不一样?”
程风道:“听别人说的,莫非不对?”
袁可立不想理他,问张盘:“这是何时的事?”
张盘道:“二月三十日,那日,下官还见到了同军门承坐的船一样的帆。”
“你是说和老夫坐的这船一样的帆出现在南关海域?那船是啥样的?”
“下官当时在南关城头,离码头太远,看不清船的样子,但是那船的帆同军门的船帆远远的看很像。”
张盘看着军门的表情,觉得军门真不知道那支船队的事,心中又疑惑起来。
“二月三十日?”袁可立回头看看身后高大的船,又低头看着程风问:“二月三十日,你好像出去玩了?说说你与沈老将军去了哪里?”
程风瞪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睛,看着袁可立道:“学生与沈爷爷在希望岛看海豹,哪也没去。”
“真的?”
“真的,比珍珠都真。”
看着小徒弟的小胖脸,袁可立好像明白了。
“张将军,老夫会在这里小住几日,将军如不介意,可否与老夫同行。”
张盘行礼:“下官自是愿意的。”
“那走吧,咱俩同乘,细细与老夫说说二月三十的情况。”
伸手摸摸程风脑袋:“虚谷,去你师母那里,陪你师母,为师无须你陪同。”
程风无法只得回到师母身边与师母同乘。
马车到达环球商行程宅的大门口,程风扶着师母下了车,抬头就看见老师那似笑非笑的脸。
大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要坏事,看来老师开始怀疑自己了,要是让老师知道自己说了谎话骗了老师,老师肯定会认为,说假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搞不好自己手心要倒霉。
看来这几天,万万不能离开师母身边。
程风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挨揍,那知道袁可立送走张盘后,再也不提此事,让大少白白的担心了一晚上。
九月初八上午,登州知府鲁庭延,蓬莱县令秦世英,兵备道宋光兰,登州总兵杨国栋,水师副总兵沈世魁联袂来到环球商行程家宅院拜访袁可立。
登州府官面上的人物齐聚程宅,给左邻右舍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都知道这环球商行程家有些背景,没想到背景竟然如此的雄厚。
相互见礼之后,各自入座看茶。程风自然也是出来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