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里哪位县领导的产业吧。果不其然,只听小二边走边介绍:“几位爷刚走过的那家李记当铺可是主薄李老爷的产业。”程风心里感叹:“这城里有些规模的可能都是县衙各位老爷们的产业。”
又走过两条街,都快到南城门了,才转入一条小巷,直走到小巷最深处才见到一处院门。果然是买卖人口的地方,藏得够深的。程风都怀疑这不是官办而是黑市。
小二上前扣响几下门环,然后闪身站在门边。
不一会儿,“谁啊,这大冷天的来敲门。”门里传来询问声。门上的小窗也随后打开,窗口露出半张男人的脸。
“徐哥,是俺,陆小六。有客人想买下人,所以带来找哥哥。”听见询问声,店小二快步上前回话。
“是小六啊,俺说这大冷天的谁会出门,原来是你小子!快请进屋,快请进屋。”随着一声吱嘎声起,大门打开半边,里面走出一位二十来岁的小伙,满脸笑容的往门边一站,让出路来,弯腰对程风一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各位老爷里面请。”随后也直起身来在前面带路,把一行人引进了客厅。
进入客厅,程家龙虎抱着程风坐下,其他几人往身边一站,很是有些气势的样子。
徐伢人给两位看了茶,随后问道“几位爷想卖啥样的下人?”
程家龙虎二人齐齐的看向程风,他们也不知道要买啥样的。
程风没法,只好自己出头了:“哥哥您这可有什么手艺人?
徐伢人一看回话的是那位还被抱在怀里的奶声奶气的奶娃娃,心里直呼稀奇,原以为做主的是这两位爷,原来这两位爷也是下人,怀里这位才是能做主的小爷。
惊讶归惊讶,稀奇归稀奇,这小爷在小不还是个爷不是。徐伢人更是笑得灿烂了:“请问这位小公子想买什么样的手艺人?”
这事程风早就想好,不是什么样的手艺人,而是所有的手艺人:“不管是什么样的都行,打铁的、烧砖瓦的,做金银首饰的,做铜器玉器的,做过掌柜的,会盗墓的,会捏面人的,会吹糖人的也算,总之所有算是门手艺的都算吧,可有?”
徐伢人一拍大腿:“这可真是巧啦,俺这里还真有几位,还是全呼的。只是不知小公子要不要得完,人有些多。”
程风一听卖人还有卖成套的,也是奇了:“是什么样的手艺人,又是怎么样的全呼法,说来小爷我听听。”
你听听,你听听,人家爷就是爷,说话都不一样,人家不说俺,人家说我。一听就不是一般人。徐伢人更是认真了:“回小公子,俺这里有一家原来开铜器铺子的,从掌柜到师傅到小二都在。一铺子的人整整齐齐的。”
一听是做铜器的,还是整整齐齐一铺子的人全在,程风这能害死猫的好奇心是忍不住噌噌噌的往上涨:“快说说是咋回事,这咋还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被卖了?”
“原是这么回事。”徐伢人喝了口茶,平心静气的道出原委:“这位掌柜姓刘,原是本县前典史刘永乾的家奴,帮刘典史经营一家铜器铺子,铺子里的三位师傅也是刘家的家奴。
这不咱山东闹白莲教,各县严查白莲教教众,这刘典史就倒了霉,被查出跟白莲教有勾结,被革职查办,全家被发配到琼州去了,家产也充公,所有下人被发卖。这不全到俺这里来了。”
“一共有多少人?”
“刘掌柜全家,两口子,两儿子和儿媳,一女儿,另有一儿一女和两个孙子太小,不在发卖人口里,一共七口人。四位师傅除五个不满十岁的小孩不算数,全部十二口人。总共十九口人,加上九个白送的小孩,共有二十八口人。”徐伢人算了算总人口,叹息一声:“不过都卖得不贵,小公子要不要全买下?人是多了点,可这不要银子的小孩子也多,还能陪小公子你玩。”徐伢人叹息一声,对程风说着话,眼睛却看着程大龙程二虎:“都是可怜人啊,小公子全买下可就集了阴德了。”
程家龙虎见徐伢人看着自己,心里直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