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这才笑着回到城下,杨忠信笑道:“少宰,李乾顺就在城内关押,是不是由少宰押赴建康?”
叶青摆了摆手道:“我已奏明天子,此番镇西军挑选健卒,有功将士,并几位重将,随我入京献捷!”
兴庆府城下,所有将领都面带喜色,大家面面相觑,未曾想会有这等殊荣。
彼此对望之间,眼神当中都有一种自豪的气概,献捷庙前,告祭贵霜历代帝王,那可是大大的露脸。
冯庸笑道:“这等军机大事,还是入城再说吧,再说了劳师动众,陛下未必会应允。”
“会的。”叶青笑道。
冯庸皮笑肉不笑:“未必吧?”
“会的。”叶青哈哈一笑,道:“冯制使,要不我们赌上一赌?”
杨忠信脸上笑意满满,姚古就差呲牙大笑了,杨忠义也是眉毛不断挑动。贵霜武将,终于也可以在建康的富丽街道上,压过文人来一次风光的献捷了么?
叶青是使相,在场的官职最高,也不谦让拍马入城。
冯庸脸上的笑意凝固在脸上,心底暗骂:商贾小儿,得意忘形!
叶青催马走在前面,心里也是澎湃起伏,这官场哪有永远的朋友。
当年在武国,冯泉冯庸和自己,称兄道弟,精诚互助,那时候每个人的心里,虽然都是为了今日的高官厚爵,但是彼此没有半点情谊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若是有机会,踩着对方可以更进一步,三个人谁会手软?
当初郁郁不得志的贬谪官员,伺候人的弄臣内侍,商贾之子戮力同心,媚上逢迎,排斥异己,结党营私,一步步走进建康。
三年过去了,大家一起高升,冯泉是首席宰相,宰执天下;冯庸军功卓著,名义上是西北最高将帅;叶青年纪轻轻,位居少宰,建康府仪同三司,不夸张地说都已经站到了贵霜庙堂的至高处。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险峰万般好,就是地窄陡峭,容不下两个人。
东夷很多州县,本来就是贵霜的国土,如今算是收复失地。
但是更多的地方,则是自从被异族占据,比如说很多地区早就被乌斯人抢了去。
后来东夷崛起,乌斯没落,东夷从乌斯手里抢了回来。
在离河湟不到一日路程的韦州,沿着官道两旁平坦靠近水源处,已经扎下了大军营地。
此刻正是埋锅造饭的时候,空气中飘动着米香肉香,欢声笑语,不时在营中响起。
强盛一时的乌斯,此时早就不行了,沦为任人欺负的鱼腩。
前番伙同东夷,差点把贵霜坑苦了,现在轮到他们为此付出代价了。
兴庆府失守的时候,乌斯人逃得比兔子都快,现在大军压境,他们便匆匆派人前来请和。
上一次冯庸是把他们打怕了,河湟一战是冯庸的高光时刻,也是乌斯人心底的畏惧。
叶青拿着求和书,嗤之以鼻,如果说安抚需要恩威并济,那么这个威就落在乌斯人身上最合适不过。
其一,他们实力弱小,四分五裂,好欺负;
其二,他们还占据着相当多的土地,他们有足够多的战士,必须打服了收归己用。
冯庸现在死守着自己的胜捷军,凡事都不发表意见,反正功劳都有他的一份。
剩下的镇西军重将,也都赞成拿乌斯开刀,好在新打下的广袤的西北大地上树立威信。
大战一触即发,却没有什么紧张感,所有人都知道乌斯已经没落了。
更多的镇西军将士,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都想着去建康风光一把。他们在兴庆府附近,日夜操练,挑选身材魁梧壮实的,马术精湛的,准备去建康献捷。
趁着这个时间,叶青也辞别诸位,在新打下的各州县逛游,说是暮春之际要巡查各县的耕种。
西北诸将不疑有它,叶青借机到处提拔安插基层官吏,等到冯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