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目光却仍旧紧紧落着她身上,像是在等她的回话。
“其实,我有病。”
“嗯。”
“准确的说,是我疯了。”
沈若玉微微皱眉。
“沈若谨让人给我看过,太医说我心思太重,已经严重影响生活,刚开始只是打不起精神,到后来,我吃饭手会抖,有时候睁眼还在院子秋千上,下一秒就回到床榻上了,宫里的人都在传我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得驱邪才能好。”
就差给她请祭司来跳大神了。
说到驱邪,顾席清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若玉:“你是因为......我?”
“你死得那么吓人,或许,我真可能是被什么邪祟缠住,这才得了这种病,我只是没想到,换了个身体我竟还是这样。”
这确实是有些奇怪了。
其实刚来时,她确实没怎么发作过,可先是看到君离尘,后又接连看到沈若弱和沈若玉,情绪过于激动她才复发。
沈若玉却是笑不出来。
他抬手攥住她的手腕,然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那跳动的心脏仿佛透过衣料,将温度传到她的掌心。
他说,“阿清,我是真的。”
我们都活过来了,一切都重来了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沈若玉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烧出个洞来,顾席清却是突然悲从中来。
她侧过头去,不想看他。
沈若玉却将她的头扭转过来,然后轻轻抱住她。
顾席清将头靠在他的颈窝处,声音极轻,“我真的很讨厌粉色扶桑花......”
它仿佛承载了所有噩梦,一旦出现,就意味着无尽的灾祸。
半个时辰后
顾席清躺在沈若玉的怀里,手上也没停,她拿着他散落的青丝,有时候绕着手指上玩,有时候拿两撮打结。
通过半个小时沈若玉的讲解。
她算是搞清楚这个世界大致情况了,这里跟她们所在的世界看似一样,但很多都变了,君宁棠不再是女扮男装,而真正是个女子,她的身份还是将军,可临业楼却不是她跟顾席清所创,而是直接变成了顾席清一人的。
沈家夫妇不再对沈若玉虚情假意,而是真心相待,她说是两夫妻的掌上明珠完全不为过,真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而沈若玉也没有那个被关在东林园的妹妹了,沈若弱倒是还是那个不闻不问的沈家大小姐。
越听,顾席清越能确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