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顾席清开口:“没想到,你竟是藏得这么深。”
没等到君宁棠的回话,她耳边传来一声隐忍的闷哼。
君宁棠嘴角又溢出了些鲜血,像是遭受了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他眉头狠狠皱起,额头上甚至隐隐有冷汗,唇色愈发白了些。
她看见他脖颈经脉处有什么黑线在蠕动,黑线太过细小,若不是她离得近,恐怕也没办法察觉。
“是你身上的蛊虫!”
顾席清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声音甚至难以自抑的拔高了些。
“可是当年我明明已经将你身上的蛊虫毁了,你为什么又染上了这东西,是谁?”
手段竟这么残忍。
蛊毒发作可比世间任何刑具都要痛苦,尤其是这黑线蛊,能钻入宿主的经脉,一点点啃噬血肉,甚至内力也会被一点点吸收。
君宁棠怔怔的看向她。
他强忍着痛楚,才勉强说出一句话来。
他说,“杀了我。”
“杀了我,顾席清。”
“我们可以再来一次,从前我能为你毁了黑线蛊,这次也可以。”
说完,顾席清才想起,自己如今似乎跟君宁棠是敌对关系,这种话谁说都可以,但决不能出自她的口。
“没用的,他们利用这蛊控制我,违背我的意愿,强行让我恢复男身,甚至将我藏起来的圣旨也取了出来,若我不死,那些东西和这些人都会让你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全都付诸东流。”
他们,指的是谁?君离尘?他何时这么聪明了。
“还记得我上次给你的锦盒么。”
说着,君宁棠从怀里拿出另一个锦盒,只是这盒子比上次给的略大些。
“拿着。”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