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陛下好心情的人了,日后你我只是君臣,再无其他。”
顿了顿,他又加了句,“若是陛下实在觉得臣的存在厌烦,臣明日便辞官,离开京城再不出现打搅。”
说完,沈若玉头也不回的就离开。
徒留顾席清那只在半空中僵直的手在原地。
沈若玉走了半天,她才缓过神来,此刻凉风吹过梨树,又落下几片淡白色的梨花,花瓣落在她青丝上,单薄的身影此刻却显得有些萧瑟。
是谁拦了她的信。
三千多封,她在西和不过待了五年,他竟写了三千多封。
若两人换位,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到沈若玉的份上,都这样了,他竟还愿意跟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试问这世间哪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
沈若玉第二天真的递上了辞官奏折。
在堆成山的奏折里,这份奏折格外显眼,顾席清想假装没看到,但却没能成功,没处理完沈若玉的事,她连吃饭都没心思吃,更别说看别的奏折了。
她盯着这份沈若玉亲写的奏折,看了大半个时辰。
最后,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在奏折用朱笔大大写了两个大字:不允
然后她迅速重新拟了份圣旨,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不伤几个老臣面子的理由,就说钦天监观天象,推测东离皇室近半年不宜有喜事,否则会影响国运,这才让十六个秀男全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