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送你。”
“不用,”顾席清指了指在亭子里坐着的沈若谨,“你们继续聊,我就不打扰了。”
“她只是.......”
“宁棠,不用同我多说,我还不至于要阻挡你交友,就算你有千百个知己,我跟你的关系也不会改变,放心,况且你不是也不在乎我身边有多少人么?”
谁说的,他在乎。
他只是没办法阻止罢了,毕竟她的人生又不是只有他。
但他没办法说。
千言万语,他最终只说了句,“她是来给我看诊的。”
“那你腿上的旧疾可能治好?”
听他说起这个,顾席清不由出言追问,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关切。
“还不知道,她才刚刚给我看。”
“那你还不去,你总是不把你的旧疾当回事,”顾席清微微皱眉,话里话外带着些责备,“现在你还能忍受,等你往后年岁长了,腿瘸了怎么办?你难不成还想出门靠人背?”
“你在关心我?”
“废话,我不是关心你,难不成是在诅咒你?”
“好,我会好好看病的。“
“那你还不快去?若谨还在那亭子等你。”
“嗯。”
嗯个屁,还不去。
等亲眼看着君宁棠转身回了亭子,顾席清这才离开这偏院。
而此时亭子内,两人相对而坐。
沈若谨有些紧张,在看到顾席清离开时,她心脏更是怦怦狂跳,她的救命稻草跑了,现在生死真的听天由命了。
“若想活命,不要将我的身份透露出去。”
什么。
他的态度怎么变了。
沈若谨没时间管他为什么转变,她点头,“放心,我权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我什么都不知道,更没跟公主你看诊。”
生怕慢一句,君宁棠便改口。
“不,你得替我诊病。”
说着,君宁棠将手重新放在桌上,“继续。”
沈若谨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她只好重新为他把脉。
半响,她微微皱眉,“公主的旧疾可是从七年前开始的?”
“嗯。”
“我需要看看您的腿伤。”
她没有直接扒拉他,而是先开口询问。
君宁棠倒是没有迟疑,他自己将裤腿挽上来,将双腿膝盖处那丑陋可怖的伤疤显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