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将千湖令也给他了。”
顾席清这才明白,君宁棠这次来的目的。
“我早便跟他们说过,这点小事不用同你说,结果还是有人多嘴,你平日处理军务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却还要因为这种小事特地跑来一趟。”
“小事?”这下,君宁棠原本平和肃穆的表情总算是有了一丝裂痕,她连声音都拔高了些,“整个南方水路船运是你的心血,千湖令更是重中之重,你就如此轻易给了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外人?”
“所以你今日是来说教我的?”
君宁棠这才收了情绪,尽量让自己语气温和些,“我是来提醒你,不要因为一个男子,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我知道。”
“希望你真的明白。”
顾席清敛下眼底情绪,她道,“我自有自己的安排。”
“你给他下了丹阳散?”
君宁棠一下子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顾席清道,“还有追影香。”
她这话让君宁棠原本紧皱的眉毛一下子舒缓下来,看来她的担忧根本就不存在,也许顾席清是真的对沈若玉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情愫。但也仅仅只有一点罢了,对顾席清而言,此人甚至比不上临业楼得力的手下,只是她自己还没意识到罢了。
想清楚这点,君宁棠甚至连心情都变好了。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木匣。
“边境有一种特殊材质的玄铁,这是我在军中无事时,为你打造的簪子,”说着,她将匣子里的簪子取出来,她指了指右上角的暗扣,“这是暗扣,里面藏着涂有封喉剧毒的银针,你若遇到危险,轻按此处,里面的银针便会射出。”
顾席清看着那制作精巧的发簪,这才明白,原来君宁棠并非是来说教的,她接过那发簪,“很漂亮,我很喜欢。”
她从不与君宁棠道谢,就像她对她也不客气一样。
她将发簪收好,拉着沈宁棠坐下来。
“你在边疆可有什么趣事发生?你常年在外征战,说起来你我相见的次数加起来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也不曾好好说过话,今日正好,我们也喝喝茶下下棋,说说话。”
“好。”
半个时辰后
两人正端坐棋盘两侧,认真对弈。
而话题也不知道怎么又扯上了沈若玉。
“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他若不知道,会让临业楼省去很多麻烦,如此他更不会负气离开。”
“你觉得谎言真有不被揭穿的一天么?”
说这话的时候,顾席清连头都没抬一下,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棋盘上了。
所以,她并未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