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却直接夺了她的碗,说她:“逞能。”
“我没……”
“捂着胃做什么?”
至此,书音反驳的话全卡在了喉咙,她确实在逞能,因为贪恋这零星的人情味。
一旁看戏的老爷子见了小情侣这模样,眼底的笑容更甚:“辞哥儿什么时候结婚?老头儿我也跟着吃个流水席。”
书音愣了,好端端的,怎么扯到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上去了?
她刚想告诉老爷子是他误会了,燕辞就在桌子底下压住了她的手,“到时请您当证婚人?”
“那敢情好!”老爷子整了整身上的军大衣,摆出威风凛凛的样子,“得把我压箱底的西服翻出来套上!”
老爷子生龙活虎,也不在意此时此刻自己这乱糟糟的发型,还作势撸了一把大背头,颇有一股发哥的架势。
书音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也不解释了,跟着侃大山,“压箱底的西服,那得是好东西了吧?”
“顶好的!”老爷子自信得很,“放大红木柜子夹层里藏着的,大清那会儿从西洋进贡的,祖传宝贝。”
“那您祖上得是显赫人家呀?”
老爷子笑了笑,“那可不,皇亲国戚呢!”
听出老爷子是在吹牛了,书音也没拆穿,还笑着配合,“那是得请您当证婚人了,多有面儿啊!”
“听小姑娘这意思,婚期是定了?”老爷子问。
“快了快了,翻了好久的老黄历,就等个良辰吉日了。”
书音心道,吹牛谁不会呢?今儿她心情好,胡说八道几句就当哄老爷子高兴。
老爷子听了这话,是真高兴。高兴得连他吹糖人的小推车都不要了,倏地站起身就往门外跑。
“诶,您这车不要啦?”书音笑着喊。
老爷子回:“给我盯会儿,马上回来。”
书音莫名其妙的得到这个任务,想走也不能走了,只能守着小推车,和燕辞面面相觑。
“不是说偶尔才回来吗?”
看燕辞和街坊邻居这一点都不生分的样子,倒像是经常回来串门。
燕辞还没开口,就听到陈叔说:“辞哥儿不常来,忙着呢,收租都是派小闻过来的。”
“收租?”书音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燕辞机关算尽也没想到会以这种姿势掉马,他忙说:“前几年开发商想推了这片建商业楼,我看着都是有些年生老房子,手头有闲钱,就拉拢了几个朋友把这片儿盘下来了。”
燕辞说话时看了一眼陈叔,多年默契,陈叔立马会意自己怕是说错了话,拎着抹布赶紧闪人。
书音问:“那现在呢?”
“破产了,能变卖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