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角，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他紧紧盯着病床上的钱翔，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赵市首。”
楚青硬着头皮走到钱涧面前，身后跟着骨科主任。两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钱涧的目光。
“钱翔的情况……很不乐观。”楚青的声音很低，带着明显的愧疚，“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叫很不乐观？”钱涧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怒火，“我只要一个确切的结果！”
“他……他的手，我们接不上。”骨科主任颤巍巍地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废物！一群废物！”钱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一拳砸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墙壁微微震动，灰尘簌簌落下。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楚青和骨科主任面面相觑，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赵市首，其实……”楚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试试。”
“谁？”钱涧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巩祖。”楚青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地传入了钱涧的耳中。
“你巩祖？”钱涧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就是上次梅书记……”
“没错。”楚青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但巩祖他老人家脾气古怪，未必肯出手……”
“只要他能救钱翔，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钱涧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能救活钱翔，让他做什么都行。
楚青见状，也不再犹豫，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巩祖，是我，小楚啊……”楚青对着电话，语气恭敬得不能再恭敬。
……
“……对对对，是赵市首的公子……情况很危急……”
“……您看能不能……”
“……好好好，我明白了。”
楚青挂断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赵市首，巩祖答应过来看看了。”他对钱涧说道。
“太好了！太感谢了！”钱涧激动得语无伦次，连连鞠躬。
就在这时，钱涧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钱方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大哥，小飞他……”钱涧的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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