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解释道:“其、其实跟平时差不多……就是翻个面儿,你应该也还能找到吧。实在不成,你就摘了遮眼的东西,反正我背对着你,屋里黑漆漆的,你别怕啊……”
她口吻紧张但比白日官衙前撞见他时要更从容。
宋持砚清正的眉宇拢起探究,探究自己,也在探究田氏。
有时他真不知道田氏究竟算不算胆小保守。若不胆小,为何但凡碰到一个人都无比拘谨。若是胆小,却有晾晒在她和三弟窗前的几片肠衣和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还有今夜她的举动,虽知是林嬷嬷的提议,但她并不抵触。
不是深爱三弟么?
为何如此坦荡,是她的深爱掺假。还是她对三弟的情意超乎凡俗,即便与别的男子亲近也不会损及她对亡夫无上的专一。
宋持砚捏了捏眉心。
这也并非他该好奇的,何况她是亡弟的遗孀。
摆正即将脱轨的探究欲,他按部就班地解开她的系带。
田岁禾站着等了好半晌,脚下落了一块布,背对着外人的感觉很令人不安,想到上回难以容忍的存在,她小腿开始发抖。
紧张地等了半日,却发觉他并不熟练,又开始到处找寻。田岁禾想帮忙,他冰凉的手碰上来,轻轻拿开了她的手,轻易就寻到了。
但有了新的阻碍,她站着且背对他,不好辨别。
田岁禾回想着林嬷嬷说的要领,背要往下塌一些,这样才能露出更多,方便看清。可要那样翘着好难为情啊!她平时在外人面前放个屁都怕被听到响,还要一点一点地慢慢挤出来。只能跟上次一样咬牙欺骗自己,这是阿郎,她在阿郎面前总是自在的,别说放出声,平时他们俩还会比比谁的更久、更响。
把他当作阿郎就好了。
田岁禾紧咬牙关鼓足勇气,尾巴一点点地翘起。
但还是寻不到,宋持砚只好暂且摘下缚眼的腰带,横竖田氏背对着他,她又缚着眼睛。
摘下束缚,稀薄月光映照,宋持砚眼前白光一晃。
三弟遗孀的身后昙花绽放。
男子清冷目光沉沉。
*
林嬷嬷快变成贴在窗上窗花了,白日教给娘子后她就后悔了,大公子那样克己复礼的秉性,说不定只想循规蹈矩、板板正正地来。
会不会反感啊?
担心宋持砚不配合,今夜她又忐忑贴在窗上听声。
娘子的声音从窗内传出,听方向是在檀木桌前,小娘子温软的声音照旧很轻,怯怯的,让人听来心里直颤:“……还要再高一些么。”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