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薰衣草开得可好看了。”
她没说妈妈去年和第四任丈夫离婚后,一个人在巴黎也挺孤单的,有些沉重的事,没必要让病中的傅叔叔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傅州连连点头,语气松了些。
“以前是我和你妈妈没缘分,没照顾好你们……你小时候总跟在我屁股后面,喊着‘叔叔买糖葫芦’,还记得吗?每次我去菜市场,都得绕到巷口那家,给你挑最甜的。”
“当然记得!”楚筱莲眼睛亮了,嘴角弯起大大的弧度,“有次您买了两串,我吃着吃着掉地上了,还哭了半天,您又去给我买了一串,说‘小莲不哭,叔叔再买,要多少有多少’。”
一旁的傅琛看着父女俩聊得热络,悄悄退到门口,后背轻轻抵着冰凉的墙壁。
他的目光始终黏在楚筱莲的侧影上,看着她笑时扬起的嘴角,听着她软乎乎的声音,指尖不自觉地攥了攥衣角——这样鲜活的她,他只能以“哥哥”的身份远远看着,连靠近都怕惊扰了这份安稳。
祁池也识趣地放轻动作,把保养品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包装纸碰到桌面时发出极轻的“咔嗒”声。
他飞快扫了眼楚筱莲的侧脸,又赶紧移开目光,假装整理果篮里的葡萄,指尖却不小心捏破了一颗,汁水沾在指腹上——
他多希望自己能站在她身边,不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是以更亲密的身份、一个能光明正大替她分担的人。
等傅州睡着后,楚筱莲轻轻帮他掖好被角,才跟着傅琛走出病房。
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灯光落在楚筱莲的发顶,泛着浅金色的光。
“小莲,你晚上想回家休息,还是在医院附近开个酒店?”傅琛侧过头,喉结轻轻滚动,他其实想让她回家住,却又怕她觉得拘束。
“不用麻烦哥了,我……”
楚筱莲刚想拒绝,说自己想在医院守着,祁池就快步走过来,挠了挠后脑勺,耳尖悄悄泛红:“或者去我那?我在这买了套三居室,小区安静,离医院也近。”
他说这话时,眼神飘了飘,不敢直视楚筱莲,怕被看出紧张。
“我想在医院守着傅叔叔。”楚筱莲摇摇头,声音软下来,“哥你都在这陪了好几天了,今晚该回去好好睡一觉,我守着就行。”
“医院的陪护床可睡不下两个人。”傅琛笑了笑,语气带着点幽默,转头对祁池说:“你带她去酒店吧,选个离医院近的,好一点的酒店让她好好休息。”
楚筱莲没办法,只能点头。
三人走到电梯口,傅琛自然地拎过她的拉杆箱,指尖碰到箱子上的限量公仔,心里泛起一阵柔软——
这还是他去国外办事时,偷偷给她买的,之前送她的时候怕她嫌贵,没敢说是自己送的,只说是“客户送的”。
祁池跟在后面,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