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吴勉的识海內有无秽血神功的本源,也就是那种宛如星云的诡异血光。
而这个过程,只有在吴勉睡熟之后,方可操作。
一来,整个过程极为琐碎细腻,中间是不能被人打扰的,因为最好是在深夜进行。二来,即便如此,毕竟是以自己的神识进入吴勉的灵明识海,就算是有神魂幻境笼罩,吴勉还是会有感知的,但在其睡熟之后进行,翌日醒来,他就分不清那种感知到底是真实的呢还是他昨夜的梦境里的错觉
段融正是要让他產生这种疑惑。
黑暗中,段融开始操纵神魂幻境。
梦境里,吴勉患病,头疼欲裂,一位医师正在给他针灸……
段融便是以梦境中的头疼和针灸的触觉,来代替与遮掩他神识潜入吴勉灵明识海內,给吴勉造成的那种不適感。
一个时辰后,黑暗的床榻帐幔里,段融的脸色一片阴沉。
他以神识进入了吴勉的灵明识海,將他的识海內整个探查了一遍,竟然完全找不到那秽血神功的本源血光。
这也就是说,这位吴县令压根就没修炼秽血神功。
“难道此人不是秽血教的!”黑暗中,段融的目中冷芒闪动,他想起关於吴勉的一些市井风评,还有他亡妻逝去三年也未续弦的事。
此时,段融的心头不免起疑。
难道此人牵头筹建那五通神庙,不过只是偶然吗
就在此时,躺在床榻上的吴勉忽然闷哼了一声。
段融心头一动,几乎同时,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不见了。
吴勉从床榻上醒来,只感觉头疼欲裂,他挣扎著起身,哑著嗓子喊道:“来人。”
这时,房门打开,一位婢女提著灯笼走了进来,在屏风处蹲了一礼,道:“老爷,你醒了”
吴勉道:“几更天了”
那婢女道:“刚过四更天。”
吴勉哦了一声,这会儿那头疼的感觉正在消退,他自觉无碍,便道:“倒杯茶水来。”
“是。”
那婢女端了盏参茶来,吴勉呷了几口便又躺下了,不知为何,他感觉很是疲累,眼皮像灌铅了一般,一合上就睡死了。
黑暗中,段融出现在了那座无人居住的院子里。
他没有去躺椅上,而是在无人的院落里,来回踱步,思索著今日之事。
那五通神庙难道跟秽血教无关一切只是巧合吗
吴勉並未修炼秽血神功,这一点段融是可以確定的。他既是一方县令,若未修炼秽血神功,恐怕是秽血教的人的概率就不大了。
段融知道,秽血教之所以能笼络人心,就在於这秽血神功颇为神妙。仅此神妙而言,它並不比胎藏经差,但它比胎藏经修炼容易,虽然修炼方式有些下头。
段融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思虑了一番,也推演不出更好的思路,而且他感觉有些睏乏。
毕竟,白天一整天都在用神识探查整个县域,而且晚上又对吴勉施展了神魂幻术和神识探查,这种进入他人灵明识海的细腻深入的探查,其实颇耗费神魂的,这般一日消耗下来,就算段融的神魂强悍,也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番。
他缓步走到了大槐树下,將自己放在了躺椅上,不过片刻,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清早,段融就踱步来到了城南某处街巷里。
一到巷口,他便看到某户后院的院墙跟处,有个瘦削的身影,正在那里支起摊位,摆上书画,掛上代写书信的布面。
此人,就是一年多前,他在这黄陂县游荡,偶尔出摊算命,认识的那位穷酸书生,此书生姓赵,只是具体姓名他已经忘了。
段融缓步走了过来,笑道:“赵书生,一年多不见,可还安好”
那书生正在拾掇东西往摊位上摆,忽然听到有人说话,扭过头来一看,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是老薑啊!”
那书生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