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有些不自然,他看着孙伏伽,问道:“孙长老你派去的药师,可靠吗会不会有些毒物比较难以查验,他漏掉了呢”
孙伏伽闻言,只是阴沉着脸,并未回答。
吕钟棠瞄了孙伏伽一眼,却是说道:“孙长老亲自挑的人,岂会有错呢只怕问题是出在别的地方。”
孙伏伽见吕钟棠如此说,脸色才略微缓和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葛如松,说道:“郭药师在毒道上的造诣,老夫不敢夸下海口,说他独步天下,但在青州这地界,应该还无人能出其右。”
孙伏伽此话一出,葛如松的瞳孔不由地一缩,却道:“那就奇则怪哉了!”
孙伏伽以为葛如松还在质疑郭药师的查验结果,脸上闪过一抹愠怒,道:“郭药师既然查验李慎思并未中毒,那就是未中毒。这一点,老夫信他。葛长老若是信不过我们药阁,可自派人再去查验就是。”
郑宜却是笑道:“孙长老莫要动怒!葛长老他奇怪的恐怕不是李慎思未中毒,而是如果李慎思未中毒,那段融到底是以何种手段,诛杀李慎思的才能使其癫狂迷幻,摔崖而死呢”
葛如松道:“葛某正是此意。孙长老莫要误会,我初时出言无状,也是关心则乱,并无冒犯之意。”
孙伏伽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但是此时萦绕在诸人心头的疑窦,却是更加沉重了。
房间内沉默了稍顷。
吕钟棠眉头微蹙,沉声问道:“我们在长老院内发难,咬死的就是段融以毒物,毒杀了李慎思。现在查验结果如此,却是如何收场各位有何高见”
吕钟棠说时,目色淡有若无地扫过了葛如松,毕竟提议在长老院内发难的人就是他。
“此事必有蹊跷!”葛如松眼眸深邃,如有所思地说道:“段融不过刚成为亲传弟子半年而已,他竟然能以某种手段,让李慎思诡异摔崖,而且编出那犀牛大仙的故事,消弭了市井风评对此事议论的治理压力。即便李慎思是中毒而死,自子之手段也已经让人忌惮。这也是我要在长老院内发难,咬死他的原因之一。”
“可是,李慎思并不是中毒而死的!”郑宜接腔道。
葛如松扭头看着他,道:“所以,就更可怕了。这说明这小子的手段,连我等都难以窥破了。而他不过是个连气旋境都未成就的小辈而已。”
许且忽然道:“葛长老别忘了,他在幽谷测试时,可是差半步就踏台了!差一点可就成了数百年来的第一人。这种家伙,原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而且……”
许且眼眸微微耷拉,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沉思,诸人都望向了他,他抬眸继续说道:“上次讨论过他之后,我因为对这小子好奇,就去通政使司的资料库,调取了他的资料,研究了一番。诸位可知,外门弟子三年,这小子在东南四府,竟是得了个偌大的神探的名头呢”
葛如松闻言,冷笑了下,段融的这些资料,他自然早已经看过,不过他并未在意。“东南四府那种鸟不生蛋的偏僻之地而已……还什么神探呢!不过就是几件,鸡毛蒜皮的刑案罢了。那什么美妇设计杀了亲夫,还有不在场的证据了……这都什么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茶楼听书呢”
葛如松压根没把段融那所谓神探的名头当回事,继续说道:“杨思铉当年屡破奇案,也没见谁叫他神探呢”
许且对葛如松眼中的轻蔑不以为意,叹气道:“葛长老,可还记得,三年前,发生在贤古县内的秽血第一案”
葛如松微微一愣,那桩案子,他求功心切,差点捅出篓子,虽然最终也逼得秽血教的五大总坛法使之一的魏紫阳自爆,但也有一位内门弟子横死当场,为此,楚秋山还当众责难过他。
葛如松看了许且一眼,没有说话,他不知许且忽然提起此事,是何用意。
许且却道:“最初掀起那桩秽血大案的人,就是段融!”
“是他”葛如松眉心一跳。这桩案子算是办砸在了他手里,后来他就没再过问,直接交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