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朱保贵,沉声道:“给我找一匹快马来!我现在要出城!”
朱保贵心头一跳。他不知这位年轻的宗门钦使,行事怎会如此跳脱,刚还在问他案子的事,现在就忽然要出城!
范元海见朱保贵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忽然大怒,骂道:“还站那干嘛耽误了我的时辰,老子宰了你!”
朱保贵脖子一缩,立马转身奔向马坊去了。
数息后,范元海就骑着一匹黑骏,冲出了县衙,沿着西大街狂奔,一路撞伤了好几个行人,引起了一番骚乱……
就在范元海骑着黑骏,冲出东城门一路而去时,西门府的石康,驾着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夏府的角门旁。
西门庸抱着两个木匣子,跳下了马车,正准备走到夏府的大门那里去打门拜访。
西门庸也知道,这事是西门坎坎做得过份了,但他和夏中阳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想着,自己多拜访几次,这嫌隙总能修复的。
西门庸刚跳下马车,便看到角门里,一头驴拉着板车,哒哒哒地走了出来。
那板车头处坐着一位老汉,只见他身后的板车上,拉着一个人形的血葫芦,浑身都被抽烂了,五官模糊,不成人行。
西门庸凑近了几步,悄声问道:“老爹,这是咋的了”
那老汉叹气道:“雪晴好多的丫头啊!也不知咋得罪了老爷!被活活抽死成这个样子,真是造孽啊!”
西门庸看那血葫芦的头发和满是血污的裙裾,似乎还真是雪晴。
西门庸顿时打了个寒噤,紧了紧手里抱着的两个木匣子,他的脚步迟疑了,返身回到了马车旁,看着石康道:“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西门庸坐回了马车里,长叹了一口浊气,骂道:“这小兔崽子,真是不省心,临走还给我捅这么大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