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可你说,如果我成为长江实业第一大股东,那长江实业持有的这40%的投票权,我能不能插手干涉呢?”
“而且,李生怕是忘了,你现在自身都难保!渣打银行的压力、巨额债务缠身,再加上,我手中的长江股份,你以为你还剩多少讨价还价的资本?”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李加诚的心上。
“坐不稳”、“自身难保”、“讨价还价”……
这些词句充满了赤裸裸的羞辱,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狠狠撕下。
李加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挺直了腰背,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的疲惫被熊熊燃烧的怒火替代。
“林!浩!然!”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迸出林浩然的名字,额头上青筋暴跳。
“你,欺人太甚!”放在桌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颤抖起来。
“欺人太甚?”林浩然脸上的冷笑更浓,“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李生你纵横商界几十年,早该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当初选择做汇沣银行的刀,既然你一而再而三地选择与我作对,就该想到会有刀折人亡的一天,现在才觉得被‘欺’?”
他冷眼看着李加诚,逼视着对方通红的眼睛,语气冰冷而无情地抛出了自己的最终条件:
“听好了,我的条件是三条,没有商量的余地:
第一条:明天上午之前,你以和记黄埔董事会主席的身份,主动向证监处递交辞呈,并公开声明支持我成为新任董事会主席。
第二条:长江实业名下的那40%和记黄埔股份,在我成为董事会主席后的三个交易日内,必须按照涨价前的价格转让给银河证券公司!少一股,少一分都不行!这是补偿你无端挑衅的代价!
第三条:长江实业的经营,我将保持高度关注,我将以第二大股东身份进入董事会,对长江实业任何高风险、高杠杆的投资行为,拥有一票否决权!
这是为了确保我‘长江二股东’的权益,以及长江实业这个抵押品对汇沣银行剩余债务的价值保障,渣打银行也该感谢我帮你稳住根基。”
按涨价前的股价强买!
还要主动辞职让位!
更要以“第二大股东”身份对长业拥有一票否决权!
这不仅仅是割让和记黄埔,这是在剥皮抽筋!
这是在踩着李加诚的脸宣告他的彻底失败,并试图将他的根基长江实业也牢牢钉死在案板上!
“噗——”
李加诚瞬间感觉一股怒气“噌”地一下从心底蹿了上来,直往头顶冲,憋得他脑袋都快冒烟了,整个人气得不行。
他霍然起身,厚重的实木座椅被巨大的力量带倒在地,发出沉闷而刺耳的撞击声!
“林浩然,你痴心妄想!”
他指着林浩然,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额角的青筋突出。
“林浩然!你,你这是要赶尽杀绝!”
声音沙哑、撕裂,充满了悲愤与绝不容忍的决绝。
林浩然依旧安坐如磐石,面对李加诚的暴怒,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提醒:“李生,请注意形象,我不过是提几个合理的要求罢了。”
“好,好,好,好一个林浩然,好一个合理的要求!”李加诚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双眼赤红。
他死死地瞪了林浩然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怨毒、愤怒,还有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在酝酿。
没有一句场面话,更没有任何迟疑!
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拉开厚重的包厢门。
门外廊道,两个路过的贵客似乎听到了动静,正探头探脑。
当看到香江超人李加诚这般失魂落魄、满面怒容、眼眶欲裂的模样冲出来时,两个客人都惊愕地张大了嘴。
李加诚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