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那种……父皇那话怎么说来着?
对,病娇。
元谢满脸淫笑,低声道:“还抓的有一帮汴宫女官女冠,各有风情。留几个在殿下身边伺候?”
“住口。你没碰吧?什么皇家、篡国大盗、节度使的东西,俺们离得越远越好!”
“高澄骑了郑大车,事发,高欢不也捏着鼻子杀了告密人认了?圣人岂能为了个陈金凤和殿下翻脸?”元谢继续撺掇。
吴王摆手:“住口住口!且退下,寡人有话要问问陈金凤李美人她们。”
元谢露出了大堪玩味的笑意,转身走开。
诸人也悄没声退下。
吴王严肃一下,上前两步。
跪在那的陈金凤就是浑身一震。
不论再怎么撑着气度,不过还是个亡家贼妇。若圣唐亡了,我李家那些宫娥嫔妃姐妹,大臣家眷,在朱氏父子手下,又会遭遇何等命运?
吴王缓缓踱步,捉摸着应该摆什么态度。
自己的身份是诸王。见到降人,贼人家眷,是不是该表示两下宽宏?许以生路?
好像历来的士人,对这种惠而不费的向敌人家眷网开一面的事都高看得很。
可按父皇所说。
把持多少权力、好处,就承担多少责任和代价。
你不能只在大厦倾覆的时候才说你和朱大郎和叛军没关系,是无辜女眷。
落到父皇手里,以这些贼妇的姿容,多半富贵依旧。
他实在是不甘啊。
万一再出一个张惠,圣唐中兴未半而危矣!
顿步,吴王扫过诸女,眼中凶光大放。
还没等打定主意,李美人已抬起头,一双眸子,泪光闪闪的看着吴王:“殿下莫要杀我。俺原是朱温妾室,朱大郎强抢去的………被朱温纳入时,俺也没想过当时名声赫赫的全忠会造反,篡位呐。不然,俺岂会……”
李美人跪在地上,哽咽失语。
“殿下,也饶妾一命吧。”刘氏也爬出来,披头散发砰砰顿首:“妾可以陪殿下睡觉,就是殿下想的那种。”
看着这双牵丝媚眼,吴王想到了蓝田县的美丽传说:“你就是尚让、时溥、朱温、敬翔之妻?”
“是的,妾服侍得他们,更服侍得殿下这等少年英雄。妾口……”
吴王看向陈金凤:“想死还是想活?”
陈金凤长叹一声:“千古艰难唯一死,命到绝途乞天恩,自是不想与安史巢蔡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