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金凤抱着朱茶茶,独步而去,踏上连接宫阙的空中长廊。
行至外宫墙,墙上空无一人。
迎着晚风,陈金凤眼睛一下就红了。
她先向城外看去,天渐暗。
全城笼罩在黄晕红芒里。纷争四起,看不到大梁的旗号,看不到大梁的军队。
天街,不,应该是中轴大道两岸的临街商铺窗下,已经被斜插满一路“元皇天授、唐、证圣、武运长久”字样的白旗。白茫茫的迎风招展,圣洁光辉。
眸光徐徐收近。
大内正门元化门的梁旗余烬飘尘。宫墙小巷,到处都是宫人在四下奔走。联军步骑不时从皇城广场飞驰而过。零星汴军、官员被绑在马后,拖得手脸是血,凄嚎震天…………
“呜呜……”
双泪汩汩下,满头秀发贴在脸上。
“大郎父子的创业,就这么完了?这么大一个军府………呜……”
陈金凤叹口气,一撩头发,举步回去通天楼,清冷疏离的声音只是吩咐:“李军入宫,就将通天楼烧了罢…………无处可逃了!好过去长安当天后阿母…………被七睡姑狗脚朕淫辱。”
“夫人……”女官咽息着:“好死不如赖活,妾闻那狗脚朕,是个英俊的…………”
深宫长廊上,陈金凤披头散发,跌跌撞撞而去。
“嘭!”一声暴力巨响,底下崇明门大开。
大队汴军蜂拥而入。
“朱氏子何在?”一颗柱子旁,刘承志探出半个脑袋,往上一看:“还在楼上!”
嗒嗒嗒,军兵拾级而上。
“啊!”李美人刺耳的哇哇哭叫响彻宫阙:“我的儿,我的儿,别杀他!”
李美人的孩子被军人们抢了过来。
甲片唰唰作响。
刘承志登上通天台,左右扫视,甲胄和手中剑大股沥血。
诸女面色如土。
刘氏直接尿了一裤裆。
刘承志看也不看她,一把从部下手中夺过襁褓。
婴孩朱虔被惊醒,挣扎大哭。
“承志,刘大帅,你放过他!”李美人跪下,泪眼朦胧,额头瞬间磕破一层皮:“虔儿才六个月,快把孩子给我,把他放到民间送人也行!”
刘承志厉声大喝:“留下这些孽种,让他们像朱友贞朱友孜那样,让圣人为难吗?”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