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又一次大考到来了,不能比前人做得差。
“………保险库副使臣偓拜见陛下。”韩偓精神矍铄,见礼道。
“韩公。”圣人殷勤的招呼道:“快坐。”
韩偓坐下。
“在灵夏的广袤土地上,揭竿而起的蛮子无数,以公之见,计将安出?”圣人开门见山。
韩偓却朝他身后的李敬慎看了一眼:“何不问问殿下?”
真是个老狐狸!韩偓把话挑明了,圣人也不能无视,转而问起李大郎。
“禀陛下。”李大郎说道:“北方蛮夷群起作乱,必是因为有人散布会强制推行蓄发令、编户令、会对他们斩草除根之类的谣言。只要派大臣宣抚辟谣,便可瓦解那些被威逼利诱、被误导的蛮夷,再征讨剩下的铁杆反贼,计三月,灵夏可复。”
李大郎这个建议没问题,历来都这么干,可圣人却听得直蹙眉。
秃发髡顶,鼠尾小辫,实索虏陋俗。
峨冠博带,穿簪引孔,乃圣唐雅政。
蓄发令是金城扫虏以来的铁政,这些年在关西、关中能控制的地盘上严格执行。如今要进军灵夏,也理应推广,那些顽固不化的刁民自然应该狠狠镇压。让你蓄个发都不干,还能指望你当顺民、良民?
可按李大郎的说法,我还得下诏辟谣,表示不会推广?
见圣人表情阴沉,韩偓忙给李大郎使了个眼色,补救道:“变夷为夏、普遍王道是中国自宗周以来的一贯国策,蓄发令肯定要推广,但不必在一时。方今仇敌还是藩镇。俟六合一,再钝刀割肉,蛮夷还敢、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那得多久?”
“不久,顺遂则二十年,少则十年。”
话音未落,就听圣人不悦道:“朕已年近三旬,岂能坐等十年?”
韩偓一窒。
“罢了。”李大郎在场,圣人也不好批评其师:“宣抚宜可,派谁去呢?”
“京兆少尹李幽干练,新科进士秘书郎杨凝式智计过人,可为使。”韩偓提名道。
“准奏。”圣人从谏如流。
“唯。”韩偓应道。
“至于河东……”一想到李克用的表文——“巢乱以来,定难军忠不可言,今海内下克上者不知凡几,若流风、宗益以杀思谏为罪,则承奉杀索勋,左捷逐彦威,陛下何不讨之?此乃同坐而异名,赏彼而诛此,使天下藩服,强者扼腕,弱者自动,诚非中兴之术。”
圣人就烦。这老贼见缝插针,偏偏离得这么近,让人寝食难安。
“河东,便不复诏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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