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征召民间贤才。
而这样,就又回到了起点。
纯纯有病,典型的草履虫大脑。科举制当然有它的历史作用,而且巨大,但种种缺陷同样夸张,想着依赖它达成良性治理,现实吗。指望大开科举就能万事大吉,当过家家呢。
“阿符,用印吧。”扫了一遍授官名单,圣人对洛符说道。
在畿县尉、史官、三司检讨(财政系统内部审计)、巡查、御史这些重要职务上,郑延昌、李溪没敢偏私。圣人最在意的,也是这部分。余者授官,则不需他这个皇帝一一过问了。
“御史台一查,就革了四百多人。”圣人拿起第二份状文,转而说起御史中丞吴公度主持汰人的事:“坐赃的,兼田的,阳奉阴违的,草菅人命的…瞧瞧郑公用的这些豺蟲,几个是人?东市令张平拿商贾当草谷,敛财数十万缗,比宣徽使卖酒卖糖卖水果一年还多。”
此言一出,郑延昌瞬间涨红了脸。
用人出问题很正常,但这话,太刺耳了啊。
至于张平的巧取豪夺,当然是他暗中支持鼓励的。皇帝这不准收那不准收,盐价降到百来文,战事又不断,他不想办法另辟蹊径,朝廷开支不够了怎么办?次次都找皇帝借吗。
站着说话不腰疼!
“回去便召张平训诫此事,但窃以为东市令暂不宜更换。”郑延昌绷着眉头,婉拒了皇帝的暗示。若皇帝一问,就把张平罢官,谁还给他当爪牙。第一次,小弟该保还是要保的。
“哼。”圣人也不管洛符悄悄把手绕到他背后轻轻掐了两下的提醒,他本意也只是籍此敲打宰相两句——管好你的人,凡事收敛些!得到郑延昌表态后,便翻篇道:“太学等学,学生不学无术,驱逐之没问题。让郡县征召孝廉,也可。在庆阳四郡开馆学,郑公说要借钱,不知欲借多少。”
郑延昌缓缓伸出三根手指头。
圣人一窒。
“卖官、度化、减料、两税、榷盐铁酒、青苗……去岁朝廷各项收入累计四百余万缗,军费虽说占了六成,但是我与朝廷共同负担,财政该有一百万左右的盈余。五月关中夏收既入库,我还从关西带了十几万头牲畜回来。”圣人不满地说道。
“是,但朝廷也增兵了万岁军五万人。每骑士两匹马,战具若干,再增战马十万匹,兵甲十余万副。兵甲虽有存量,但并不够,还得打造。其次河中大战已起,耗费巨大。若入冬前不能取胜,或中途须加钱…现有的钱财,臣等不敢擅动。”
“我没钱。”眼见圣人要开始拉扯,坐在一边的宇文柔冷着脸道:“太尉去年借的四十万缗还没还,此番郑相又来。当北司的钱地里长出来么。朝廷年入数百万,都哪去了?怕不是被某些人中饱私囊了。”
嘶。
郑延昌也生气了,他为了圣人呕心沥血,今天竟然被中官怀疑贪污。本以为女御掌权会好一些,没想到和西门重遂之辈一个鸟样:“朝廷兼顾天下,北司所管不过圣人一家、内侍省、掖庭而已,岂能相提并论?若说中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