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就可以了。”
想起一段时间以来祈景对蓝妃和蓝家的态度,估计……
权臣哪!自古权臣多少有好下场?盛极必衰,才是不变的真理。
宁家,又能盛到什么时候?宁飒扬……
以乔叹了口气,“我们去宫墙上吹吹春风吧。”
“娘娘,您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去太高的地方了吧。”晓暖轻声劝道。
“登高才能望远,望远才能开阔胸怀,增长浩气,一扫郁结,说不定连病气也扫光了呢。”以乔淡淡笑道。
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我登宫墙能小什么呢?看着湛蓝的天,鳞次栉比的屋舍,寻常巷陌的青青柳色,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长天如洗,春风得意,阳光明媚,芳草萋萋,正是烟花烂漫好时节。
回过头,是威严华美的皇宫,处处雕梁画栋,玉宇琼楼,檐飞走兽,窗斫菱花。
浩荡天风吹拂着,以乔放松自己,与这天地间的浩然之气亲近,心里真的开阔了许多。
这就是自己在的地方。
以乔再一次在心里确定,淡淡微笑。
“娘娘,您爬那么高做什么,小心,千万别摔着。”脚下传来万德全颤微微的声音。
以乔俯下身看去,便看到祈景仰着英俊非凡的脸看着自己,旁边是江南烟雨打湿了般清冷的南宫容若,蓝田暖日照耀过的温润的宁飒扬,还有——意兴风发的李清!
蓝天下,宫墙上,红衣的精致女子短暂的失神之后,眼睛亮了,嘴角上扬,挥了挥手,笑颜如花地道,“先生,好久不见!”
这是个很失礼的行为,众人不禁为那个兀自高兴的人捏了把汗,然而祈景只是宠溺地笑了笑,任她由着性子。
李清为难地想着该怎么做。
而以乔又兴高采烈地开了口,“皇上,我在登高望远呢,您要不要上来,好好看看自己的万里江山?”
祈景轻笑,带着几人上楼。
看着眼前辽阔的景象,祈景似乎也甚为愉悦,并不刻意理会以乔,与身边的人谈笑风生,言谈举止之间颇有指点江山的王者风范。
李清也没有刻意看暮清。
以乔在人群中却沉默下来。
看着陌头的杨柳,耳边是南宫容若略带苍茫的声音,以乔蓦地想起欧阳修的那首《浪淘沙》: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明年花更好,自己,会在什么地方呢?是一抷黄土葬芳魂,还是流落不知何处?抑或,一醒来,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
哎呀,都说不想这些了,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