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暖、午晴去帮忙,婉容,去把东西都放回原位,这苑我不搬了。”
“娘娘?”几人迟疑,以乔淡淡挥手,“都去吧。”
待人都走了,以乔淡淡看着王太医,“有劳太医了,无论得出什么结论,都请你据实相告,本宫不喜欢听好话,尤其是骗人的好话。”语气中含有隐隐的压迫力。
王太医悚然一惊,却仍镇定道,“容微臣先为才人把脉。”虽然她如今只是小小才人,但背后有整个庞大的宁氏家族,还是恭谨为妙。
仔细听了脉,王太医脸色一变,看了看以乔的苍白脸色,“才人最近可是经常咳嗽?”
以乔叹了口气,点头,“是,今天还咳了血。”
咳了血?这分明是病入膏肓的症状啊!王太医声音一紧,“才人可有其他不适之症?”
看他的反应,大概是重病了吧,以乔无力想道,低声答,“最近常觉得体虚乏力,身子隐隐疼痛。”
“才人可有常服阴寒之物?”
自己体制一向偏寒,饮食都有暮清严格把关,怎么还可能服用阴寒的东西呢?以乔摇了摇头,“这倒不曾,只是服过墨太医开的药。”
“才人能否容微臣看看那副方子?”
“自然可以。”以乔扬声唤了午晴拿方子来,便又将她差了出去。
王太医看着方子连连摇头,不对呀,方子完全无碍,难道,是药有问题,试探问,“可否容微臣看看您喝的药?”
难道真有人对自己下银针也试不出来的毒?以乔心下一惊,强自镇定,又唤了午晴端药来。药刚喝过,午晴端来的一点药汁里还混着许多药渣。以乔照旧将她支出去。
王太医脸色凝重而紧张,仿佛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仔细看了看汤药,又闻了闻,小心喝了一口,然后伸手翻检了药渣,王太医终于确定自己卷入了麻烦,一脸惊恐地行礼,“微臣不敢欺瞒,才人脉象虚弱,实则重寒毒已深,微臣……微臣……无力回天了。”
怎么会!仿佛一记惊雷劈下,劈得以乔头昏眼黑,直到王太医唤了好几声才恢复过来,强自平静道,“何以……见得?”
“才人的药里混了雪蓟萝,雪蓟萝生长于阴冷之地,性极寒,本身无毒,对上火之人来说是药,对才人来说,若长期服用,就是毒……”话到这里王太医已经说不下去,心下惶恐至极。
“那……那我还有多少时日?”以乔颓然问,自己的症状说明了一切,由不得她不信。
“若用药,尚能拖上一年半载,若不用,三个月之内,就会……就会……”
听到死亡的宣判,以乔抬手按了按发疼的心口,默然半晌挥了挥手,示意太医离开。
王太医抬眼,迟疑地看了看她,终行礼转身。
“等等!”以乔却突然醒悟到一件事,开口唤住他,迟疑道,“你刚才是说……若长期服用,则是毒?”刚才只顾震惊,却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是……”王太医复又转身,心下后悔刚才真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