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苦涩地想,那个人,果然是不能信任的。
那些问题……永远无法克服……
宁纯烟说的对,很快那难忍的疼便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唯一的证明是以乔额上细密的汗珠。
深吸了几口气,镇定地擦擦汗,以乔唤了人上来,想了想,试探地问,“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香味?”
众人摇头,眼露疑惑。
以乔淡淡一笑,“没什么事,随便问问。”心却有些悬了起来,自己还是疏忽天真了些,这地方,当真是杀人不见血,以后的路,难走啊。
在桌边坐了许久,任心绪纷飞,直到来人禀报说宁飒扬来了以乔才叹了口气,拾掇心情,脸上挂起笑。
宁飒扬走进来的时候,以乔差点以为整个和煦的春天、所有华美风景都跟着他泄了进来,唉,这个温文尔雅的人哪……也许应该在青青幽篁里弹琴长啸,也许应该在烟雨楼台中吟诗作画,也许应该在玉树流光的**把酒就花,也许该在一切美好的地方做所有风花雪月华而不实的事情,却,独不该,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沉浮。
照例行过礼之后,宁飒扬抬起月光般皎然明澈的眼,看着她,却幽幽叹了口气,低柔道,“这些天还好么?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以乔最怕这样的温柔,那会让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所以她狠狠吸了下鼻子,明媚地笑道,“不错不错,吃得好睡得好,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哥,你都没发现我胖了不少么?”
宁飒扬咋一听,怔了一下,继而轻轻一笑,那笑容,让整个世界都明朗起来,好似春花开遍绿野,白云拂过蓝天,轻柔而温暖。这样的气质,当真是风华绝代风流无边。
这个人,和许子希,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想到许子希,以乔一阵恍惚,好像,最近想起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情绪也不再激动,当真是忘了么?
“你看得开我便放心了。”宁飒扬温声道。
以乔继续笑,“这怡妍苑最大的好处就是安静,我可以不被打扰地做自己的事了。”说话间已经亲热地拉了宁飒扬的手臂,“你来看。”将他拉到院子里,四处指着,说着自己来年的梦,“我要把这个院子改造成花园,这里呢,柱子多,可以种蔷薇,那片地方开阔,就种各个品种的兰花和菊花,当然竹子是少不了的,我还要种牡丹和紫罗兰,等到花开的时候,姹紫嫣红的,一定又美又热闹,嗯,真是想想就高兴。”
这些事可比争风吃醋有意思多了。
宁飒扬宠溺而无奈地看着她,“你呀,就不能稳重些么?”
以乔不厚道地一笑,“有大哥稳重就行了嘛。”说完突然又觉得这句话有撒娇的成分,心中一惊,完了,我没救了。
宁飒扬又轻轻叹了口气,“大哥不能时时护着你,你也要学会自保才行。”
“嗯,”以乔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忽又俏皮地一笑,“哥,你说给我的生日礼物呢,我一直都记着呢,你可不能食言,太寒碜的我不要啊。”
宁飒扬轻笑,“你呀,我带来了,还有家里的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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