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乏味时，他也会和师傅下两盘，棋艺虽然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也有大家风范。
“香秀的画你看了吧？”牛凯旋一边下着棋，一边平静的问。
陈南点点头：“看了，很好。”
牛凯旋抬头看了陈南一眼，眼神复杂道：“我知道你这个孩子重情重义，聘请香秀为国茶的御用画师是给她提供一份稳定的工作，也不想我和你师母为她的工作而操心。”
“但是，你也知道老师的性格，我不想你在这份工作中夹杂任何私情，这会让我们受之有愧！”
陈南笑着道：“老师，您刚才也说了，我知道您的性格，正如您了解我一样。”
“既然如此，您认为，学生会忘恩负义，让您为难吗？”
牛凯旋没有出声。
是啊！
陈南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家伙，虽然还很年轻，但他做事却十分稳重，应该不会做出让自己为难之事。
陈南接着道：“是，我最初聘用香秀姐是想给她提供一份稳定的工作。”
“但事实证明，香秀姐的能力远比我想象中优秀。”
“您可能不认可我的观点，但您老也别着急，给香秀姐两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会发现她的优秀之处。”
“她的作品，绝对能经得起市场的认可！”
“不仅如此，我还有一种预感，香秀姐绝对能成为国内赫赫有名的画家！”
听到这，牛凯旋苦笑道：“她哪有你说的这么优秀！”
陈南犹豫了下，忍不住道：“她一直都很优秀，只不过您因为工作的缘故，见识了别人家优秀的孩子，从而忽略了她的存在！”
简单一番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狠狠的捅进了牛凯旋的心中，让他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意，和强烈的窒息感。
直到这一刻。
他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就算是一个称职的人民教师，但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因为他从未承认过女儿的优秀···
看到牛凯旋那复杂的眼神，陈南见好就收，连忙岔开了话题：“老师，您不想知道我报了哪所大学吗？”
牛凯旋回过神来，配合的问了一句：“报了哪里的大学？”
陈南笑着道：“省医科大学中医系。”
牛凯旋微微皱起眉头，忍不住感叹道：“你报的这个专业倒是很冷门啊！”
陈南不可否认道：“的确冷门，但有些东西需要传承下去。”
牛凯旋：“你的高考成绩很优秀，毫不客气的说，国内顶尖学府随便你选择，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受到各大顶尖学府的招揽。”
“但你选择省医科大学中医系，老师尊重你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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