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户之一,还曾担任过徽商商会的副会长一职。”
“你是苏属地区大户人家出身,应该知道徽商们是从经营江淮食盐起家。”
“每年要运送食盐去边塞纳盐,在由官府酬给盐引,商人持引方可支盐行销。”
“这种制度谓之‘开中法’,徽商们经过多年经营逐步垄断了两淮盐利。”
“江淮地区有两句名言,‘以商养文,获取功名’和‘贾为厚利,儒为名高’。”
“从这简简单单的两句中就不难窥一斑而知全豹,徽州府的盐商财力有多么雄厚,在地方上的势力有多强。”
“当初花家家主蒙冤入狱,本应该被判秋后问斩。”
“但徽州盐商们用银子疏通了官府,并重新审查案件,英丰当时就是负责复查案件的主审官。”
杨小龙直言不讳道:“夏老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
“依下官浅薄的见识看来,此案不是朝廷想整治徽商垄断江淮盐税,就是徽商得罪了其他地方的同行。”
“所以花家家主才被人下套定罪入狱,而徽州商会当然不肯任人拿捏,肯定会团结一致出手反击。”
“所以才同心协力托关系走门路,让刑部重申案件,而英丰作为芝麻官不过是刑部推出来给花家解罪的人选罢了。”
夏大人停顿一下道:“你小子就能不能含蓄一些,非要把事说的这么…这么直白!难道这也是你那老奸巨猾的岳父教的?”
被提到自己岳父,有些尴尬的杨小龙笑了笑,道:“我岳父还曾教我另外一句,不善斗、不会斗、不敢斗、不愿斗,趁早远离权利场,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幻想不争斗而取得权利,那都是空想。”
“极个别不经过斗争得到权利的,背后必另有一批人在争斗,他只是斗争的平衡物、吉祥物和傀儡。”
说完,便示意夏大人继续说下去。
夏大人也笑笑继续说道:“你刚才说的没错,花家家主蒙冤入狱,就是被晋商和秦商合伙算计的。”
“但这其中经过相当复杂,老夫就不一一细说了,只能告诉你这是晋商和秦商,与徽商争夺九边盐利发生的商斗。”
“英丰能从案件中将花家家主救出,洗脱冤屈,那是他个人断案能力,并不是刑部故意为之。”
杨小龙插嘴道:“夏大人,下官不否认英丰的能力。”
“但他能重申此案,又成功推翻原判,还能与徽州府盐商大户花家姑娘订婚,会是一名不善于斗争的普通官员吗?”
“您难道真的相信他运气会特别好,只靠个人能力就给花家翻案了吧。您若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下官就要说一句您看走眼了。”
夏大人混浊的眼睛闪过一丝明亮,打着哈哈道:“你小子真是一个多疑的人,英丰秉公执法名声在外,却被你说成另有玄机。”
杨小龙呵呵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