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为了两端,一是效忠圣上为民做主,二是为自己某利给子女铺路。”
“但凡两端都能兼顾,我金时舟也不是一定要为难你这顶头上司,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多想自己和家人一些。”
“至于你我之间交往书信,早就都被我藏了起来,你完全可以放心,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藏在哪里。”
朱国治心中恼火,自己好心救他性命,他却对自己留心眼,还要拿书信威胁自己。
语气变得不善道:“金大人,做官,做人,就算七分想自个,也得有两分想着朝廷,剩下这一分再替别人想想。”
说完一甩袖口扬长而去。
杨小龙半道上车对朱国治道:“岳丈,咱们是回杭州,还是在苏州住几日再离开?”
朱国治叹气道:“留下住两日再离开吧!”
见岳丈脸色不悦,杨小龙小心问道:“钦差已经离开,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唉声叹气?”
朱国治欲言又止道:“做人难,做官难。不做小人,做个好官,才真的难。”
这什么哲学?岳丈想表达什么?杨小龙没听懂,不过也没纠结,继续说道:
“岳父,馆驿每日嘈杂,不如暂入我府中居住,两日后咱们启程回杭州。”
钦差离开第二日,苏州的富商地主便纷纷上门来讨要白银,金时舟和魏综信守承诺,将拆借的银子如数退还,还按照最低的利息以示酬谢。
全苏州城的钱庄再次热闹起来,富商地主们都拉着银子去存。
杨府再次府门大开,一箱箱白银被搬入金库中保存,柳家又将之前借走的银子送来,一时间金库内放不下如此之巨的银两,只能派人分流小部分去城外钱庄。
朱国治原本想在苏州待两日,但杨小龙伺候岳父到位,家中四名艺妓每日表演吹拉弹唱节目,又陪朱国治研讨诗词歌赋,笔墨丹青。
这让朱国治一时乐不思蜀,将日子硬生生推后五六日之久。
这日,杨小龙陪着岳父在小楼中听王翠翘唱曲,楚环在旁抚琴,芸娘弹着琵琶,叶儿舞动着身子翩翩起舞。
朱国治坐在摇椅上道:“小龙,近几日你府上挺忙嘛!”
杨小龙点头哈腰道:“还不是金巡抚闹得,他从富商地主手中借银,现在钦差走了,那些富商地主又把银子存入钱庄。”
“所以这几日门口一直在忙碌搬运银子入金库。”
朱国治并未在意,聊起自己道:“明后日咱们必须动身了,再不回杭州恐怕就会被御史们弹劾老夫了。”
杨小龙一旁赔笑道:“岳丈,您为官这么多年,该歇歇就歇歇,公务哪有能忙完的时候,下次想再好好享受几日,还不知道要何年马月呢?”
指着叶儿,朱国治对杨小龙小声说道:“当初老夫想将她赎出教坊司,给巧云当贴身丫鬟,到时随小女陪嫁你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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