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朝廷给的那点俸禄够干什么,是够听歌唱曲养市妓,还是够上下打点疏通关系?”
“我都一把岁数的人了,从考中举人参加殿试,这几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为大明江山社稷奉献光阴,也算是有功之臣。”
“现在好不容易坐到巡抚位置,难道还不能享受一下。”
金时舟一连串的句子,没有悔悟,却字字是委屈。
看着此时烂泥扶不上墙的金时舟,朱国治没好气道:“所以你上任短短一年就动用府库里的银子购置家产?”
“你知不知道连当今圣上都很少跟户部借钱,内监二十四衙门没钱,圣上也得削减开支用度,你居然敢动用府库,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金时舟一脸得意道:“朱大人放心,现在苏州府库银两有九成,都是我从民间想办法借来的。”
朱国治白了金时舟一眼,想了想,又问道:“一年来的账目可有纰漏?”
金时舟挑眉回道:“问题当然会有些,不过你放心就是了。”
“我的幕僚们都已经做好了,一年来与朝廷以及地方上的往来账做的毫无瑕疵,张璁断然查不出什么猫腻。”
朱国治仍然不放心,警告道:“张璁可是眼睛里不揉沙子,处理过的贪官不下三位数。”
“论经验可不在任何刑部官员之下,能力更胜我数倍以上,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切还得小心行事。”
就在两人约谈的同时,张璁也约谈魏布政使。
那魏综试探道:“家父生前跟我说他跟您是至交好友,它日若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您帮忙。“
张璁一脸正色道:“你父亲生前与我有些交情,当年在京师中也算是我极为欣赏的人,但你若贪墨国库,我是不会对你徇私枉法的。”
见对方一脸不满的模样,张璁缓和下口气道:“龙生九子,虽各有不同,但以你父亲的品行,我相信你是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
魏综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张璁也抬头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跟本钦差讲讲苏属地区的实际情况吧。”
思索了片刻,魏综勉强答道:“我与巡抚金大人执掌苏属地区一年,恰好赶上白莲教作乱。”
“我们也不容易,四处找富商地主们募捐,动员本地富户慷慨解囊,那些有钱人岂是那么容易出资,尽拿陈年旧米,破衣烂布来糊弄。”
“我们不过是用些强硬手段,也好为河南灾区多筹措一些物资银两,如今就因几名小官弹劾,让圣上和朝廷猜疑,真是领人心寒齿冷。”
张璁见魏综说的如此真切,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也不能怪圣上和朝廷,京师大员们要总揽全局,有官员入京弹劾,朝廷就必须得查,概莫能外。”
“听说你和金时舟贪欲了不少捐款,还贪墨府库银两购置家产,可有此事?”
魏综喊冤道:“天地良心!我们只是用些手段,让那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