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到时再寻找新的依附对象不迟。”
楚环明白冯妈的意思,勾栏之中从无守信二字,有的只是永恒不变的利益。
一切的承诺不过是逢场作戏,毕竟自己吃的就是这碗饭不是嘛。
关键是牙牌已经送出,一但跳槽找了新东家,在行内可就臭大街,必须想办法弥补一时冲动所需付出的代价。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婊子合该在床上有情,戏子,只能在台上有义。
古书中不断提示后人,但后人总在不断验证古人的正确性。
“呼…呼…呼…”
入狱小半个月的方管家,原本还算雄壮魁梧的身躯瘦了一圈,此时已经没有入狱前的巧簧如舌、能言善辩了。
他身上披着沉重的枷锁,脚上带着手指粗的铁链,整个人披头散发,垂首蜷缩在石墙边,不时发出浓厚的喘息,就像一头被困无尽岁月的猛禽一般。
若非他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认为自己还有机会蒙混过关,早就忍不住自尽身亡了。
不过说起来,方管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绝对是都是他自作自受。
入狱前袁佥事多次提审问案,方管家百般抵赖死不承认,甚至多次咆哮公堂,最后被一顿水火棍敲打才肯老实。
午时,像往常一样,每半个时辰一次的巡视时间又到了。
两名按察使司狱卒在过道无精打采的转悠,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讨论哪条巷里的小寡妇技艺超群。
突然顶棚上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砖石瓦块叮当落下,其中夹杂一道人影从砖瓦裂缝中从天而降。
“什么人?”
“不好!有人劫狱!”
狱卒大惊失色的拔出腰刀,准备迎敌,原本懒散困意瞬间消失。
尘土飞扬过后,一身黑衣蒙面刺客抬手丢出飞刀命中狱卒喉咙,顷刻间两人便倒地身亡。
方管家听到声音抬起头,扑到木栅栏边,望向外边道:“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菱儿,你中他们奸计了,袁佥事苦无证据才迟迟不肯宣判,等的就是…唉!这完了…”
黑衣人并未搭话,挥刀斩断门锁,锁链应声而断。打开牢门,帮方管家解开枷锁,两人准备向狱外逃去。
“大胆贼人,竟敢劫狱…来人!全部拿下!”
监牢外瞬间传来喧哗声,一群按察使衙门的捕快、狱卒手持刀枪呐喊,迅速将监狱包围的水泄不通。
“你快逃命去吧!不要管我!”方管家推开黑衣人。
“叔,我不能抛下你不管。”黑衣人发出女子声音。
“哈哈哈哈!袁大人料事如神,果然有同伙前来相救,周某在此恭候多时了!今日你们两人一个都别想逃走!”
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