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可你家少爷我不是锦衣卫,也不是什么朝廷官员啊!我怎么能指挥人家年校尉做事?”
“这可是违反大明律的,万一被人看到记在腰间的小本本上呈报上去,你家少爷那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而你可是我杨府的丫鬟,本少爷不使唤你还能使唤谁?”
大姗忍着怒气,“那不还有王得宝和曲凤武吗?”
杨小龙一甩手中折扇道:“不!本少爷就使唤你!谁让你每天吃得多干的少,白天不知道躲在哪里见不到人影,晚上又夜不归宿看不到身影。”
大姗听明白了杨小龙的阴阳怪气,知道是话里有话暗示自己,本想争辩几句,可余光看到年霞飞盯着自己只能点头道:“你是少爷,我是家奴,您说了算。”
杨小龙一收折扇原地一百八十度转身,用手中扇子一敲大姗脑门。
“从今时今日起,你不许偷奸耍滑,不许偷闲躲静,我让你往东,你不得往西,懂吗?”
“还有以后不许再用这种眼神看本少爷,我是在为你好,不想让你变成无父孤儿。”
义父铁书中毒刚刚清醒一些,身体正在慢慢恢复,此时还需要在这杨府为义父养伤,大珊此刻身在屋檐下也只能点头应允。
在一旁的年霞飞说道:“要不是看在少爷对你百般维护的份上,你父女现在定会在诏狱接受十八般酷刑。”
大姗心有不服,嘴上道:“我知道了。”
“他铁书并非你生父,他对你虽有养育之恩,可同时也在利用你。”年霞飞叹气道。
大姗仍旧不卑不亢,“朝廷无道,君子当以己为道。”
年霞飞讥讽道:“你义父也配为君子?看来你真不知道你义父年轻时是什么样的人吧,那我今天就来告诉你。”
“正德四年,大太监刘瑾广招江湖人士加入东厂,同年你义父铁书成为东厂番子,正德五年升任档头,正德六年又升任掌班。”
“正德七年升任理刑副百户一职,正德九年认刘瑾为干爹,正德十年刘瑾伏法,铁书不知所踪。”
“你胡说!我不信!你有什么证据?”大姗气的双眼直瞪。
年霞飞从怀中拿出一份公文,“这是我们来苏州前锦衣卫的公文,上面详细记录着你义父铁书的履历,你要不要仔细看看?”
大姗一把夺过公文阅读起来,看完全文双手颤抖,“这一定是假的,你们锦衣卫最善于伪造各种公文、敕牒、官凭,这一定是你们锦衣卫伪造的,”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可以向你提供确认真伪的方法。”年霞飞边走边翻着白眼。
“什么方法?”大姗忍不住问道。
年霞飞一把扯回公文,“按照东厂的规矩,任职理刑百户是要净身的,也就是说只有太监才可以任职。你懂我的意思吗?”
大姗突然想到了什么,感觉晴天霹雳从天而降劈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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