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忙的脚不沾地。
陈光明和林雨溪刚对完一大半帐目,正揉著发酸的手腕,院门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陈母风风火火地先进了门。
她穿著沾了些线头的蓝布褂子,脸上带著忙碌后的倦色,一边解著围裙带子一边念叻著作坊里哪个组今天进度慢了半步。
她先进了厨房,添了把柴火。
“娘。”陈光明放下手里的帐本,出去叫了一声。
陈母背对著堂屋应了一声,手上还在忙活。
片刻后才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这声音有点不同。
她修地转过身,视线越过灶台。
“光明!光明你回来啦!”陈母的声音骤然拔高,带著抑制不住的激动,上下打量著陈光明。
“这脸咋瘦了这下巴都尖了,在外头没吃好吧就知道你们男人在外面不会照顾自己!”她的目光落在陈光明略显疲惫的脸上和沾著尘土的裤脚上,满是心疼。
“没事,好著呢,就是赶路有点累。”陈光明笑著任由母亲打量,心里暖烘烘的。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陈母用衣角擦了擦眼角,“你这走了两个月,小团团整天往门口瞧,小嘴总嘟爸爸。”
说到孙子,她的笑容更深了。
这时,陈父也踏进了院门。
他比陈母稍慢些,肩上似乎还带著车队的机油味儿。
这位惯常沉默寡言的汉子,在跨入堂屋门槛,看到灯光下坐著的儿子时,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陈光明敏锐地捕捉到父亲紧抿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丝,显得心情很不错。
“回来了”陈父的嗓子低沉,声音不大,但语气里那份关切和確认,陈光明能真切的感受到。
“嗯,回来了。”陈光明点头应道。
“嗯。”
陈父应了一声,走到桌边,在陈光明对面坐下。
陈母那边已经麻利地盛好了两大碗鸡汤,分別塞到陈光明和陈父手里。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
在外面忙活这么久时间,没什么比现在更幸福了。
第二天。
陈光明去了村委会。
三家村村委会是刚掛牌没多久的。
现在新政策下,生產大队解散,转而成立村委会。
“光明来啦”
陈村长从泛黄的报纸后抬起脸,看到陈光明后满脸惊喜,连忙站了起来。
陈光明笑著把掛靠集体的製衣作坊和运输队的帐本放在办公桌上,“叔,我过来是要跟村里算算这个月的分红。”
村长点点头。
此时几个村干部已经围上来。
帐页翻动的沙沙声让屋里雾时安静下来。
陈光明已经算好帐了,抬头环视屏住呼吸的眾人,嘴角扬起,“统共该给村里分红——一千三百五十块。”
“多少!”保管员老王满脸惊讶,“上个月才六百块,这个月直接翻了个倍”
村干部们也都很惊讶。
他们是按製衣作坊產量算的分成,
这说明製衣作坊的產量这个月翻了一倍。
陈村长虽然强自镇定,但夹著捲菸的手指也抖了一下,显然也有些吃惊。
一千三百五十块!
这在这个刚刚能吃饱饭没几年的小村子里,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正常他们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赚到。
陈光明笑著点点头:“叔,各位叔伯,帐都在这儿,一笔一笔清清楚楚,都核对过的。”
“上个月是我们这边几个点刚铺开,利润就已经很可观了,这个月新点起来了,需求更大,这分红就跟著水涨船高了,没唬人,真真切切一千三百五十块。”
“光明啊,”陈村长激动道:“你这是给村里干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