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柳青青说的话。
柳青青一支烟抽完，背起药箱，正准备往外走，白雪突然又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你把我弄瘫痪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门儿！”
“我…… 姜医生不是说了没打到坐骨神经嘛。” 柳青青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愣了一下，说道，“要是你真瘫痪了，我就去坐牢，给你赔罪！”
“你就知道坐牢？”
“要是你真废了，我这一辈子做牛做马也赎不清这个罪呀！”
“你刚才不已经做了一回马了嘛，” 白雪破涕为笑，那笑容像雨后的彩虹，“刚才你背我，我感觉就像骑在马上，还挺好玩的呢！”
“可马是四条腿跑的，我只有两条腿呀，所以我永远也跑不过这生活的‘五指山’。” 柳青青叹了口气，那声音里满是无奈。不一会儿，袁圆端着热水进了屋，她把脸盆放在床头，递给柳青青一块白毛巾。
柳青青连忙摆手，说道：“袁圆，你来吧，我得回家了！”“回啥回呀？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呢，” 袁圆把白毛巾硬塞进柳青青的手里，“祸是你闯的，我又不是医生，你不管谁管？”
柳青青犹豫了片刻，慢慢地把毛巾放进热水里。白雪褪下半截裤子，露出注射部位，柳青青就拧干毛巾，仔仔细细地给她敷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