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然一暗,殷暮宸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月光下的听风苑,此时只剩下二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侍从们早已退的乾乾净净。
眼睛看不见,感官就会被放大,殷暮宸俯身在她唇上辗转廝磨,既生涩又霸道,呼吸都被他掠夺,渐渐透不过气来,朝寧觉得头有些昏沉,腿也越来越软。
就在她要支撑不住滑下去之际,殷暮宸终於鬆开了她,將她打横抱进了臥房,放到床上,又亲了亲她的额头,顺势躺在了朝寧身侧。
“你起来,你躺这里做什么”
绵长的呼吸声传来。
朝寧一惊,拍了拍他的脸,“殷暮宸”
望了望天上那轮圆月,朝寧闭了闭眼,今日又是十五啊!
殷暮宸你是故意的吧,挑这个时候来,亲完倒头就睡。
“殷暮宸你给我起来!你这算什么”朝寧气愤的推了推他,没推动。
朝寧摸了摸肿胀的唇,伸出脚想將他一脚踹到地上,想了想,万一摔坏了,累的还是她,悻悻地收回脚,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伸出手掐了掐他的脸颊,朝寧咬牙道:“殷暮宸,你个混蛋!”
床就这么被霸占了,朝寧只得抱著被子到软榻上凑合一晚。
翌日,殷暮宸醒来,望著帐顶发呆
他记得昨晚,他好像忍不住亲了朝寧,再后来,他就不记得了。
前厅,茶香瀰漫。
上官景容握著一杯茶,神色有些悲伤,沉声道:“我已將证据呈给父亲,但他……似乎不愿再追究此事。”
朝寧心里一沉,不由的替琼华郡主不值。
当年琼华郡主何等风姿,到最后却落了个被毒死的下场,千挑万选的夫君和害死自己的凶手同床共枕多年,如今得知真相,还不愿替自己申冤。
朝寧神情冷肃,冷冷道:“你还是心慈手软了,你应该直接將证据呈给大理寺,公事公办!”
直接呈给大理寺,薛芳会被传唤审问,若证据確凿,很快就会被定罪。但是这样一来,他跟父亲会彻底决裂,到时候他只能带著妹妹分家了。
朝寧隨即也想到了这一层,尷尬的笑了笑,“本宫也就隨便这么一说,怎么做,在你。”
朝寧推开门,殷暮宸已经走了,桌子上放著一个木雕小人,朝寧拿起来一看,这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