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方便,不知道连公能不能赏脸,借一步说话?”
江连横虽然摸不准来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如今身在自己的场子,自然没有怕的道理,当下便抬起手,笑道:“那爷,楼上请!”
那珉转过头时,三人才发现,他的后脑留着一根又粗又长的辫子。
王正南看看西风,低头便要跟着上去。
李正西却一把按住南风的胳膊,低声道:“二哥,我陪道哥上去,你留在门口,待会儿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就大声叫唤。”
王正南愣了愣,旋即重重地点了点头,转头冲门外走去。
李正西又叫住他,嘱咐道:“二哥,你跟街对面那俩小叫花子说一声,让他们去‘会芳里’和‘和胜坊’,让老韩和老钟各拨出来十個人,随时待命!”
“好好好!我这就去办,你快上去吧!”
李正西应了一声,接着快步走上楼梯,在拐角处掏出怀里的勃朗宁,退出弹夹,检查子弹,上膛,扣好保险,缩在袖子里,这才连迈了两蹬,跟上道哥的脚步。
江连横领着那珉走进办公室内,西风侧身跟进。
“那爷,请坐!”
江连横在椅子上坐下来,问:“抽烟?雪茄?”
那珉并不故作矫情,而是十分坦然地说:“那就抽支烟吧!多谢多谢!”
李正西趁机反锁上房门,背靠着门板站在那里,确保自己可以最快的速度拔出手枪,解决掉眼前的来人,并且能同时帮道哥堵住门外可能随时杀进来的帮凶。
那珉点燃了香烟,微微侧头,乜了一眼西风,却是笑道:“连公的手下,不是凡人呐!”
“不是什么手下,自家亲弟弟。”
江连横深吸了一口烟,缓了缓,便开门见山地问:“那爷,从哪来呀?”
“大连。”
“伱这口音,可不像是关外的人,也不像胶东方言。”
“嗐!老家是在京城,前几年才来东北。”
“哦!”江连横点点头道,“那你这大老远来一趟,是不是荣五爷有什么吩咐?我这人虽然没啥能耐,但心肠热乎,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那珉哈哈大笑道:“连公,您也忒谦虚了!在奉天开山立柜,跑到营口都能悄摸杀人,这还叫没能耐?”
“呵呵,那爷,常在线上走,手上难免不干净。可我这人记性不好,忘性还大,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起来,你说的——是哪位啊?”
“江老板,江把头儿!您要这么聊,可就没意思了。”
江连横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儿,再唠他也唠不出花儿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