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张将军带人一来,这一整天就算白干,赢的钱全都拿走,欠的钱只字不提,谁要是问他,他就立马拍桌子骂娘,急眼了就掏手枪,完全就是个混世魔王,头走时还总强调,他跟您是好哥们儿,所以就不为难咱们了。
“其他经理也不敢说什么,现在都等着东家您去找他唠唠呢!”
江连横有点为难,点了支烟,沉吟道:“我知道了,这欠条我先收着,他多长时间来一回?”
“不一定,隔三差五的,摸不出什么规律。”方言说,“不过,每次有京津、鲁省那边的老部下过来投奔他,他就肯定会带人来咱们的场子搓一顿,借花献佛,人情全成他的了。”
江连横眉头一皱,忙问:“他以前那些老部下,来的人还挺多?”
方言撇了撇嘴,却说:“三三两两的,说是军官,可我也见过两回,看起来挺不靠谱,估计都是受诏安的胡匪吧!”
江连横兀自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整理下衣衫,看了看时间,接着便迈开脚步,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冲方言吩咐道:“替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家里,我今晚不回去吃了,我去找人谈谈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