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连横抿了一口香槟,冷笑两声:“别说我没提醒你,闯虎是我的至爱,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答应。你要是想后半辈子睡得踏实,最好别动他。”
本以为,话说到这份儿上,双方已然是谈崩了。
未曾想,薛应清的神态,却又突然和缓了下来。
她拿着玻璃酒杯,饶有兴致地绕到江连横身前,仔细打量了几眼,竟又忽地嬉笑起来。
“哈哈哈,急了!”薛应清扶着江连横的肩膀,笑得花枝乱颤,“生气了,你可真不禁逗!哈哈哈,我应该给你拿个镜子照照,你瞅瞅你,像个没糖吃的小屁孩儿!”
江连横见状,不由得后退一步。
恼火、窘迫、丢面子,这些事儿倒在其次——真是个疯女人!
她到底哪一副面孔才是真的?
及至此时,江连横方才确认,薛应清的的确确是个老江湖。
她狡猾且善变,无论是那张勾人欲火的脸蛋儿,还是那疯疯癫癫的做派,都不过是一种伪装而已。
她在怒时笑,又在笑时悲,就是不愿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真情。
江连横懒得去猜,却把薛应清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还唠不唠正事儿了?”
“拉倒吧!”薛应清的手从江连横的肩上滑下来,“这么点儿时间,哪够唠正事儿的?我就是想跟你‘混碰’一下,混个脸儿熟,先看看你这人咋样。”
“我这人咋样?”
“呵呵,臭点子!”
“那你到底愿不愿意,让我这个臭点子搭你个顺风?”
“你真认识我师姐?”
“又来了!”江连横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一说到正事儿,你就打岔?”
“师姐就是我的正事儿。”薛应清沿着石栏杆走了起来,“你跟她很熟?”
江连横跟在她身后,一边往人少的地方走,一边为了自证而说了几句关于许如清的小事,诸如其爱吃的东西、衣着喜好、说话时的举止,还有少时相处的逸闻趣事。
最后,他扣题道:“这么说吧,我就差管她叫妈了。”
这些只言片语,让薛应清的脑海中,重新浮现出同门师姐的音容笑貌。
她听着听着,突然转过身,打断道:“我听说周云甫死了?”
“嗬!你消息还真够灵通的啊!”
“少埋汰人,我前两年又不在奉省,我上哪知道去?”薛应清有些担忧地问,“那我师姐现在干啥呢?”
“退了。”江连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