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而去。
鹰钩鼻车夫闷不吭声地打开车门。
“宝儿,你先上车。”蔡耘生无时无刻不在展现自己的绅士风度。
“耘生,你真好,真的!”
薛应清微微一笑,于是赶忙提上裙摆,跨步钻进马车坐好。
蔡耘生站在她身后,又是帮忙扶着胳膊,又是帮忙护着脑袋,生怕心上人磕了碰了,直到最后才“哐当”一声,重重地把手提箱放在车板上。
未曾想,一只脚刚踩到车板上,拉车的枣红马却突然受惊,“嗷”的一声嘶鸣,竟直接迈开马蹄,朝前狂奔。蔡耘生始料未及,猛一下便被掀翻在地。
“哎呀我操!”
“耘生!”薛应清在车厢里惊声尖叫。
幸亏那车夫眼疾手快,立刻冲到前面,勒住缰绳,及时控制住了受惊的枣红马,才没有酿成大祸。
四个保镖见状,也连忙俯身过去,将蔡耘生搀扶起来。
“东家,东家你没事儿吧!有事儿你就说话!”
“没事儿最好也说两句,要不然就真有事儿了!”
蔡耘生看起来并无大碍,扑腾着站起来,头一件事,就是指着鹰钩鼻车夫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会不会赶车?咋整的你?”
车夫不敢反驳,只有闷头挨骂的份儿。
薛应清便在车里喊道:“耘生!快过来让我看看,没事儿吧?”
“宝儿,我没事儿!”蔡耘生回应了一句,嘴里仍然冲车夫骂骂咧咧,“败家的玩意儿,我看你没比那牲口强多少!”
“行了行了,没事儿就好!”薛应清催促道,“先办正事儿要紧,咱得抓紧时间,先去车站附近找个旅馆,省得明儿坐车赶路的时候,忙忙叨叨的。”
蔡耘生这才不情不愿地钻进马车。
装满大黄鱼的手提箱当然还在,挂着锁,完好无损。
薛应清有些吃力地将其抬起来,放在蔡耘生的怀里,笑着说:“给你,抱住喽!这可是一大笔钱,好好抱紧了,别撒手,当心再给整丢了!”
“呵呵,不能!让你说的,我还成傻子了!”
薛应清“噗嗤”一乐,扭头冲车窗外喊道:“别磨蹭了,赶紧上道儿吧!”
“好嘞!”
众人齐声响应,听起来干劲儿十足。
车厢微微晃荡着朝前走了一刻钟左右,蔡耘生忽然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问:“宝儿,火车站那边,哪家旅馆好啊?”
“我也不知道,等到了那边儿再看呗!”薛应清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