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正式见过。”薛应清手托发髻,沉着地提醒道,“换成是你,你能记住这场酒会里的所有人吗?”
“可我能记住你啊!蔡耘生天天在你旁边转悠,保不齐让别人多瞅两眼,咱俩还是往那边稍稍吧!”
薛应清点了点头,朝角落里走了几步,却说:“淡定点儿!你越虚,别人就越觉得你假;你底气越足,别人反倒会觉得是他们记错了。再说,荣五爷也该来了吧?”
话音刚落,楼梯那边突然有人高声叫喊——
“王爷驾到!”
宴会厅里顿时引起一阵反响!
酒会上的所有人立马齐刷刷地看向楼梯口,乱哄哄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恭迎请安,更有甚者,情到浓处时,竟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王爷吉祥!”
“王爷您吉祥!”
…………
夜里:06:46
暴雨如注,凭借着风势,一下接着一下地拍在地面上,溅起大片大片的濛濛水雾。
大和旅馆斜对面的暗巷内,赵国砚和赛冬瓜浑身上下早已被雨水浇透,但却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旅馆门前的动向,不敢有丝毫松懈。
“砚哥,刚才进去那个人也有汽车,排场可不小,真不是荣五爷?”赛冬瓜问。
赵国砚摇了摇头,坚定道:“我刚才听得很清楚,喊得是‘王爷驾到’,而且荣五爷的汽车我见过,不是刚才那辆!”
说完,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嘀咕起来:“这老王八怎么还不来,也太稳了吧?”
旅馆门口灯火通明,有几个东洋宪兵正站在屋檐底下,是随着刚才入场的军官和王爷而来的。
两人继续躲在暗巷里,又静静地等了十几分钟。
少倾,镇远町的北段,终于有两盏明晃晃的车灯缓缓朝这边开过来,并在旅馆门口停下——没有熄火!
赵国砚眯起眼睛,拧眉一看,整个人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没有东洋宪兵开道,但黑色汽车左右两侧的踏板上,各站了两个二鬼子汉奸保镖,其后还有十来个打手一路小跑,尾随而来。
“是荣五爷的车!”
“那我马上去后头告诉小顾!”赛冬瓜立刻应声回道。
“等下!先等一下!”赵国砚突然皱起眉头。
荣五爷并未下车!
旅馆门口有人高声为其报号,结果刚喊了一声“荣五”,就被从踏板上跳下来的保镖厉声打断:“叫什么叫!闭嘴!”
紧接着,汽车副驾驶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