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家伙,跟我上外头看看!”
厢房内始终没有回应。
潘地赖子心头一凛,暗叫不好,当下猛抬起腿,“哐啷”一脚,狠踹开房门。
正看见屋内的土炕上,横躺着两个弟兄,喉头处皮开肉绽,已渐凝固的血液顺着炕沿儿,淌得满地都是,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些时辰。
震惊之余,耳听得镇口那只老公鸡高声一唱,破晓在即!
还没等反应过来,又听见正屋后院里,“噼里啪啦”,破窗声响,乱成一团!
潘德丰不愧是老流氓、臭无赖,眼瞅着形势不妙,哪还管什么妻儿老小,只顾着提枪转身,脚底抹油,立马开溜!
怎奈这事发突然,天是蒙蒙亮,人是懵懵醒。
潘地赖子仓皇逃命,来到门前,刚开了一条缝,方才还空无一物的门外,此刻竟早有人在此恭候多时。
江连横手握盒子炮,枪口穿过门缝,正抵在潘地赖子的眉心正中。
“吓!”
只在这转瞬即逝的诧异之间,江连横一脚撩阴腿,踢出个鸡飞蛋打。
却见那潘地赖子老腰一躬,浑身一紧,手上的撅把子“啪”的一声走火,整个人立时瘫在地上收缩起来,拼命蛄蛹,嘴里骂骂咧咧地恨道:“我操,你小子他妈来阴的……”
江连横没有理会,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撅把子。
尽管那只是一把单响土枪,可他还是随脚将其踢开,迈出两步,转身关上院门。
很快,韩心远和赵正北也分别从东西两屋,将潘地赖子的老爹、媳妇儿、小儿子和童养媳押了出来。
几人被枪指着脑袋,面色苍白如纸,纷纷跪在地上,颤声求饶。
赵正北给他们挨个封了嘴,随后冲道哥点了点头。
江连横收起枪,换成匕首,单膝压在潘地赖子的背上,用刀尖抵住他的眼睑,问:“官银,还有善方堂的药材,藏哪儿了?”
潘地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问:“老弟,混哪个山头呢?唠唠,没准儿咱们认识呢!”
江连横不由分说,当即割下潘地赖子的一只耳朵,笑着问:“还废话不?”
见状,跪在不远处的潘家人,立马“呜呜”地叫了起来。
没想到,潘德丰虽是其貌不扬,却还有几分骨气,被生割了耳朵,咬紧牙关,硬生生挺了过来,竟还能出言叫嚣。
“嗬!老弟,整挺狠呐!噶了好啊,省得爷们儿睡觉的时候碍事儿!”
“那我帮你把那只耳朵也噶了?”江连横问。
“噶!他奶奶的腿儿的,老子早就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