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问:“啃严了(吃饱了)?”
闻言,江连横不禁一怔,猛地抬起头,乜斜着上下打量了一通眼前的白衬衫服务生。
却见此人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长得白白净净,就是正脸看不着耳朵。
开了春点的合字,既然张嘴道出切口,按照江湖惯例,便算是“熟脉子”自己人,合该要礼让三分,若是碰见告帮求助的,能伸个援手,便理应伸个援手;能行个方便,便理应行个方便。
江湖路上一枝花,横葛蓝荣是一家;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也未曾分过家!
道上不易,镖师和胡匪也能称兄道弟,只有空子才是外人。
江连横尽管有些警觉,但对方既然要盘道,他便顺理成章地问:“线上的?”
白衬衫服务生朝餐厅环视一眼,转过头低声客气道:“皮子蔓儿,康徵,辛苦辛苦!”
“辛苦!”江连横刻意没亮纲儿,指了指桌子对面,“坐?”
“呵呵,在这儿,不太方便。”
“那倒也是!”江连横皱着眉头问,“嘶!你咋认出来的,我漏水了?”
“你没漏水,你崽子漏了。”名叫康徵的服务生笑了笑问,“合字是外哈来的吧,买卖顺不顺?”
江连横一听这话,心里便立刻猜出,八成是闯虎手潮了,于是便立马掉下脸子,右手按住腰际,冷声质问:“别管我买卖顺不顺,你先告诉我,我兄弟人呢?”
康徵连忙端起水壶,给玻璃杯里续了点水。
“老哥别急,你兄弟没事儿,在我们给安排的地方歇着呢!”
江连横面露愠色。
他脑海中首先闪出一个念头,眼前的服务生是荣五爷的人。
可转念再想,又觉得不对。
无论是他,还是赵国砚,跟脚的能耐都不差,此番潜入达连,原本就谨小慎微,时时在意,处处提防,没道理刚出去溜了一天,就被荣五爷发现了。
即便是闯虎手潮,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说起来仍然有些牵强。
除非那对年轻夫妻原本就是荣五爷的埋的钩子,但那样的话,未免太过玄乎。
既要算准江连横在哪里下榻,又要算准江连横肯定会去试探那对夫妻。
这哪里还是计谋,分明就是开了天眼的神仙所为。
退一万步来说,康徵如果真是荣五爷的人,还有什么必要来此盘道?
江连横的脑袋里,向来是有点灵光的,略微一琢磨,便品出了些许眉目,想必闯虎是在不经意间,搅了并肩子的局了。
果然,康徵接下来便说:“大家都是线上